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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說著,蒼白纖細的手摸索著向老馬伸來。
老馬一把把那隻可憐的冰涼的小手抓到自己的掌心。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男孩兒在海邊玩得可開心了,他是跟媽媽從shanghai來鼓浪嶼看爺爺的。玩了一個上午累了,他才想起該是吃午飯的時間,他匆匆忙忙地往家趕。
當走到小巷口時他聽到了一陣悅耳的鋼琴聲從自家老宅飄蕩而來,但這不是媽媽的鋼琴聲,媽媽是著名的鋼琴家,這樣的小品她從來不彈,倒是在shanghai她的學生都要練習。
雖說這是一支簡單的《少女的祈禱》,但卻被彈得傷感又柔美,少女的心事在這春天的小巷順著溫柔的海風起起伏伏。
昨夜掛滿枝頭的雨露被這微風一吹滴答滴答落在青苔點點的石板路上,落在稀稀拉拉掛著幾根野草的青石房頭上,一隻小貓被雨露驚起“喵”地一聲跳到石牆後面去了。
靜怡悠長的小巷裡只有這鋼琴聲蜻蜓點水似地輕敲著每個路人的心窗……”
老馬說著說著完全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那支巴達捷芙斯卡的《少女的祈禱》在他心靈深處悠然響起,那一排黑白起伏的琴鍵敲打著他沉重的久久未開的心門。
病房裡安靜極了,除了老馬的敘述。
“推開宅院的門,在休止符中我看見一個女孩從鋼琴旁站起身來朝著媽媽鞠了一躬,媽媽為她鼓起了掌。
聽見門響,女孩把目光投向了我,那是怎樣一雙清純的眼睛啊,乾淨透明,隨即女孩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臉上飄過一朵羞澀的紅雲,那一瞬間我的世界被整個點亮了!
媽媽給我介紹那是她的學生艾梅雅,她是來鼓浪嶼舅舅家度假的……
那就是我們第一次的見面,小雅……”
女人靜靜地聽著,在紗布蒙面的黑暗世界裡,她的眼前浮現出了苔蘚重生、綠意盎然的古巷。
一串串熱鬧金黃的炮仗花耐不住寂寞地從一排排石牆裡噼裡啪啦地伸出頭來;被風一吹,一滴一滴的雨露從巷口高大茂密的橡樹上裹著陽光晶瑩地下墜;一隻黑白可愛的小貓在小巷的盡頭探頭探腦……
這一幅幅美麗的景象對她來說只是個陌生的邂逅。
不過女人愛聽面前這個還未謀面的男人講故事,在他的聲音裡有一種安全感,女人信任地握著他溫暖的手。
在去機場的路上,老馬一方面對那個神秘的女人是由衷地放心不下,另一方面卻又剋制不住地心潮澎拜。
多少年了自己沒有對任何人開啟過心扉,今天卻對一個毀容的神秘女人吐露衷腸,這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老馬搖搖頭,在心裡對自己嘲諷地一笑。
對女人他從來都是輕描淡寫的,雖然他結過兩次婚,還有一個情人,不過他的確不是一個好色之徒。
從他發財以後圍著他轉、投懷送抱的女人可以說是成百上千,可他對那些女人絲毫沒有興趣,他是個明白人,他知道那些女人都是衝著他口袋裡的票子來的,他鄙視那些女人,他不想也沒有時間用錢來交換那些女人猥瑣的身體。
第十一章 三生姻緣
老馬的第一任妻子是一個樸實的女人。
那時全國各地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都紛紛回城了,各地在yunnan的知青大部分也已返回,包括被紅土高原的太陽烤得黝黑的廈門青年李和平。
“我們是**接班人……”李和平活蹦亂跳地舉著手裡的返城通知書高聲唱著。
這樣激動的情形已經持續一個月,馬衛國和李和平送走了身邊一個又一個小夥伴,他們目睹著夥伴們開心地落淚,然後目送著他們踏上日思夜想的返鄉之路。
那時看著摩梭老鄉專門為他們知青建蓋的木楞房裡空出來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