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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華曉得其中利害,不敢有任何馬虎,恭恭敬敬地應了聲是便退下。
不多時外頭傳來聲響,是霍川同陳管事從外頭回來。他來到龔夫人身前,不必出聲便知道三妹一定在,蓋因屋裡縈繞著她淺淡香味,更伴隨著泥土清香。她失蹤了一晚上,目下總算平安無恙地回來,霍川的臉色總算有所和緩。
龔夫人將宋瑜交到他懷中,有些事情總歸要提點一二,“成淮可知三妹是如何回來的?”
既然這麼問,斷不會簡單,霍川微微蹙眉,腦海裡驚鴻掠影般出現一人的名字。
果不出他所料,龔夫人徐徐:“是謝家郎君。”
他面不改色地將三妹抱在懷中,鼻息間盡是馥馥清香,是她獨特的氣味。大抵真是累極,饒是如此都沒能驚醒她,她不安地在懷裡動了動,繼而沉沉睡去。
霍川不動聲色,“他是如何找到三妹的?”
龔夫人搖搖頭,“這點我不甚清楚,不過方才聽三妹說,她是掉進獵戶挖的陷阱中了,那地方很有些偏遠。”
龔夫人告訴他此事沒別的意思,只想讓他多留幾分心眼,日後莫讓謝昌做出出格的事情。謝昌對三妹的心思,她雖清楚但無能為力,她的三妹只有一個,許了一人,沒法顧全另一人。
然而此話擱在霍川這裡便顯得尤為刺耳,他步履從容地抱著宋瑜回客房,一路上經由陳管事提點,勉強稱得上順利。直欞門闔上,丫鬟要從他懷裡接過宋瑜,均被他的面無表情嚇退。
霍川將宋瑜放在彌勒榻上,彎起食指輕碰她的臉頰,拭了拭味道果真有些鹹。
她方才哭過,因何而哭?
霍川沒法不介意,原本他就是從謝昌手中將三妹搶走的,兩人之間的過往一概不知。本以為謝昌行將定親,未料想他並未有此意,依然對宋瑜懷有執念。
真個陰魂不散,霍川不悅地沉下臉,為宋瑜掖好被角走出室內。
明朗在外頭待命,聽到吩咐連忙走入,“郎君何事?”
霍川立在原處,“到謝郎君下榻之處一趟。”
有些事情必須及時說清,不能容他再抱有絲毫希冀,更不能讓他再覬覦宋瑜。
謝昌的房間距離不遠,天邊逐漸泛出微微魚肚白,曉日初升,廊下幾盞燈籠光線昏昧,全然派不上用場。
房門從裡頭霍然拉開,謝昌正要往外走,見到他些微驚訝,旋即面色如常,“園主有事?”
兩人鞋底都沾著溼潤的泥土,唯一的區別是霍川雲頭履被露水沾溼,連袍角都是清晰可見的水痕。他走的路比謝昌多,幾乎找遍了整座山頭,確實有經過那個陷阱。彼時宋瑜已經被謝昌救出,他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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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川緩緩鬆開扶著陳管事的手,眼眸微斂,瞧著風平浪靜的模樣,實則蘊含著滔天怒意。
他握著柺杖的手微緊,手掌骨節突出,蘊含力量,“謝郎君應當知道我要說何事。”廊下地板杵著一根木棍,有隨時破損的可能,他的嗓音緩慢危險,“宋瑜膽小怕事,經不起莫須有的罪名。你若真為她好,便從此銷聲匿跡,再不要招惹她。”
謝昌聽得意欲發笑,他抬頭看向遠處起伏的山巒,到嘴邊卻成了一抹苦澀的弧度,“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隱瞞什麼,你說的不錯,我心裡放不下她,大抵這一輩子都沒法放下她。”
音落脖頸一緊,他被提著衣襟帶往霍川跟前,面前是一張陰鷙冷冽的面容。霍川唇瓣挑起,不容抗拒:“那是你的事,無論你藏著掖著,都不能再造成她的困擾。”
說罷將他鬆開,語氣平淡,彷彿方才威脅的另有其人,“謝郎君好自為之。”
霍川踅身欲走,被謝昌從身後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