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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上去,親自看看是什麼情況。
情況就是朝廷運過去十成物資,火炭柴米,最後只有一成落到了百姓手裡‐‐透過高價搶買。
無數寒民傾盡家底,把開春買種子的錢全數拿出來,最後也只能買到兩日的粥米。
即便花了銀子,碳和柴都是當地有點名望的家族才能買到的,種地交糧稅的農民壓根見不到這些東西。在天災面前,人命尤其的不值錢。更別說還有人禍。
欽差到的那天早上,萬千寒民擋道喊冤,在官兵清道的情況下,半個時辰才行出二十步路,都是不要命的攔法。
再擠再喊,拖的時間一長,衣衫襤褸的民眾便知面見欽差無望。絕望之下,不知是誰,把一具凍硬了的男屍丟到了欽差馬車前,立刻便被斬殺在原地。
太多混亂和令人難以置信的場面,都被欽差原原本本的帶回給了皇帝。
於是在重委賑災官員的同時,朝堂上也迎來了新一次的洗牌。
以為山高皇帝遠,賤民的命不值錢,敢在災區大貪特貪的,往上不用多數,便知左相便是他的老師。
左相,熙佳貴妃的父親,多氏家主。
皇帝面上仁慈,不搞連坐那一套,當時只處理了西北的一眾官員。但一月下來,雪災過了,朝堂上的雪崩卻還在繼續。
兩日一遷移,三日一排程。轉眼間一看,左相一派被貶的被貶,主動上書乞骸骨回家養老的養老,竟不剩幾人了。
而皇帝祭祖親耕在即,內務府無人萬萬抗不過去。皇帝大筆一劃,指了個在禮部默默無聞待了十幾年,名不見經傳的寒門進士過去。
在他眼裡,現在的朝廷,文家休養生息十幾年,如日中天的多氏也叫他熄了些火,是非常完美的平衡。
只是不知,這禮部的寒門進士與文家卻大有淵源。
陸質道:&ldo;那更要賞,不必大張旗鼓,但也不用太避著人。合宮上下誰不知道我們正是用得著內務府的時候,不賞反而惹人生疑。&rdo;
嚴裕安道:&ldo;殿下說的是。&rdo;
這邊還沒說幾句話,被陸質摟著的紫容就把頭一點一點,一個前傾,靠在陸質身上睡著了。
陸質想想剛才紫容嘴裡說的馬,便知是怎麼一回事。
他前陣子便想過,自己上任之後,出宮回宮,一整天都要耗在外頭。便讓人尋了匹進貢的棗紅小馬來,能陪紫容消磨時間。
送來的小馬是好的,剛到紫容下巴的高度,睡得好吃得香,皮毛油光水滑,樣子漂亮,性格也溫馴,只有一個問題‐‐紫容害怕。
景福殿專門為此清出了一大片空地給紫容遛馬,陸質也親自帶著紫容去了好幾次。
可紫容緊張的厲害,起先陸質還安慰他不怕不怕,後來看人實在是害怕,想著沒必要非逼著他喜歡馬,便將此事擱置,拿什麼消磨時間的事,再從新計議。
陸質還想,要不是怕小狗沒輕沒重咬著紫容,抱只小狗來他應當是不怕的。
不想紫容自己記著。陸質聽嚴裕安說,這幾天白天他不在,紫容常常跑去馬場。馬在欄裡,他站的遠遠的‐‐站的太遠,不說都不知道他是去看馬。
後來慢慢的靠近了,再過兩天,敢試著上手摸一摸鬃毛。昨天第一次被小廝扶著上馬遛了半圈,晚上陸質回來,一晚時間,沒聽他說別的,嘴裡翻來覆去,全是他的馬。
陸質看看枕在肩上睡著的小花妖,又看看嚴裕安,嚴裕安忙壓低聲音道:&ldo;今日上午,按殿下交代的,小公子寫了五張描紅。用過午飯後在暖閣歇了晌,下午、下午便一直在馬場待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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