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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白蘇卻皺起了眉頭:“不是一個方子的事情,這裡邊原理有點複雜,即便我清楚其中的道理,也無法複製那種治療手法。”
邱好古妥協道:“那你先把原理給我們講清楚。”
“太多了,一晚上都說不完。”
“不怕,我們研究藥理,秉燭夜談!”慕青立刻道。
盛熹眼見衣白蘇又要被這兩人搶走,臉上暖陽般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他剛與自家娘子見面,還沒說兩句話,倒是先被這兩個醫瘋子搶走“秉燭夜談”一晚上,他哪裡還能忍。
“蘇蘇。”盛熹輕柔地出聲喚她的名字。
慕青和邱好古似乎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剛想流露出不滿,但是一想到他的身份,頓時蔫吧了。剛剛的不滿變成了滿臉委屈。
衣白蘇朝他倆一揮手:“我去跟他說。”
奈何盛熹是誰?是皇帝陛下親手養大的弟弟,即便是從小多病,可是該有的皇家教育一樣沒有少。他外表看起來溫柔和煦,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可內在的心眼從來沒少過。他不想妥協的事情,誰也奈何他不得。
慕青和邱好古看著衣白蘇被哄走,沒露出一點意外的神情。
兩人頗為憂鬱地對視一眼,活像自己才是慘遭拋棄的正房,夫君就這麼被小妖精拐跑了……
好半天兩人才按捺下了求知慾,邱好古突然問道:“他比君晞如何?”
“誰,澶王?”
“恩。”
“不好說。”慕青道。他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話,“比君晞……純粹。”
這個形容讓邱好古皺起了眉。
第45章 再返長安
回來比去時要快很多,這天剛見長安城的城牆,邱好古連長安城都不進,直接就要返回他這些日子居住的那郊外的前朝別宮,去研究他剛從衣白蘇嘴裡挖出來的那些關於肺癆的知識,不同於以前的孤身一人,他身後跟了個年輕的蜀中大夫謝岸歌。
此時,衣白蘇正隨口囑咐謝岸歌照顧好老邱。
謝岸歌躬身稱是。
空氣裡寒意還沒消失,長安古道邊木蘭樹已經開得如同一片紫霧,衣白蘇送他兩步,不留神被低垂地枝丫掛了頭髮,頭上玉簪正巧碎在石頭上,分成兩截。
邱好古按照慣例嘲諷了她兩句,揮袖讓她不必再送,就又帶著謝岸歌繼續朝前走。
路上,謝岸歌按捺不住好奇,向邱好古打聽衣白蘇的身份,邱好古愣了一下,剛要出口的話突然嚥了回去。
蜀中之行幾乎是匆匆結束,頗有些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態度詭異的沈朝之,糾集一群大夫的沈家,衣白蘇聊天之時偶爾流露出的奇怪情緒,以及匆匆趕到將衣白蘇帶回的長安的盛熹,無一不處處透著詭異,甚至連帶這他那舊年老友,如同詐屍一般突然出現的慕青,都讓邱好古覺得不對勁。
邱好古撓撓腦袋。
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車隊處,烏衣衛森嚴立在兩側,還未重新啟程,衣白蘇站在路邊閒閒地拿腳刨土,盛熹握著她散開的頭髮,正在熟練地在給她挽髮髻。
邱好古又想起了她當年的死亡,他突然抓住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東西。
身為一個出色的大夫,邱好古無比擅長捕捉這種若有若無的機會,他幾乎立刻完成了自己的思考,可是之後卻立刻嚇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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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白蘇摸了摸腦袋,咦了一聲,“婦人髻啊……”
“自然。”盛熹看了一眼她握在手裡的斷簪,知道那是曾經君晞送給她的,心中恨不得它能碎成粉末,口氣卻很平淡,“堂堂澶王妃天天頂著個姑娘家髮髻跑來跑去像話嗎?”
衣白蘇無奈,索性不回嘴了,她低頭又看了一眼那斷簪,用帕子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