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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屋外站著等了半個多時辰。&rdo;
&ldo;又在裡間站了半個多時辰。&rdo;
&ldo;太后說乏了,一直沒出來。大嬤嬤傳說主子臨產日近,讓他去小佛堂拜拜。卻不讓奴婢跟著。&rdo;
之後便讓身邊守著侍衛,拜佛一直拜到現在。
馬車裡,陸質將渾身綿軟的花妖緊緊抱在懷中,這人濕冷的面貼著他的頸,呼吸微弱,讓他從心裡開始發冷。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快要到家,懷裡無聲無息的人才驟然擰緊了眉頭,垂在身側的手抬起,在慌亂中拽住了陸質的衣襟,一串無力的呻吟洩露出來,是模糊的:&ldo;疼……殿、下……疼……&rdo;
紫容抓著陸質的衣服,卻像攥住了他的心,只消輕輕一捏,就能要了他性命。
他胡亂親在紫容汗涔涔的額上,啞著嗓子哄騙花妖:&ldo;不怕,待會兒就不疼了。我……陸質在這兒,陸質抱著你,容容不怕。咱們回家,回家,就不疼了。&rdo;
紫容緊閉著的眼角滑下一串淚,卻還是沒有醒過來,脖子撐不住,頭無力地往下垂,靠在陸質胸膛上,掩去了大半張臉。
車裡的情況讓車夫不敢快,生怕顛著紫容,可他那副樣子,車夫又更不敢慢。
一路挑著好路走,總算到了王府。
嚴裕安在門口候著,見馬車走近,忙叫人大開正門,車馬沒停,直接駛進了內院。
嚴裕安在長公主府吃了閉門羹,苦等一下午皆無用,在宮門口守著的下人回來說王爺已去了永寧宮,他才放棄,回府後傳了太醫來,又去檢視走前叫人收拾妥當的產房。
紫容被放在燒起來的火炕上,陸質的衣領被他攥在手裡,直不起身,也沒去掰紫容的手,就著那個高度跪在了低矮的炕邊。
他注視著眼前沒有意識的人,雙目猩紅,一語不發。
太醫進屋便被這景象嚇出一頭冷汗,他戰戰兢兢的被嚴裕安領上前,細緻地診了脈、摸過肚子以後,死命垂著頭道:&ldo;殿下,胎兒……已沉了下來,恐怕,側妃,此時便得生了……&rdo;
陸質喑啞地問:&ldo;水還沒破,怎麼生?&rdo;
太醫顫抖著跪下,咬咬牙,一氣兒道:&ldo;只差十幾天了,在側妃腹上施些力揉按,水便能破,接著……&rdo;
陸質道:&ldo;你再說一遍,水沒破,怎麼生?&rdo;
太醫哆嗦的厲害,在地上磕了幾個響亮的頭,還是說:&ldo;王爺,這只是受些疼痛。若是再多猶豫下去,只怕腹中胎兒有恙,到時候連側妃都跟著更加兇險呀,王爺!&rdo;
他此時再看不得人跪,伸手將太醫拎了起來,回身去看紫容。
這花妖沒心沒肺,傻得厲害。在去年的新年後纏上了他,不止留著不肯走,還天真到想給他生孩子。
他是先皇后的血脈,正兒八經的嫡子,是四皇子,是大理寺卿,是豫王,也許還將是太子,是皇帝。卻唯獨做不了一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
紫容讓他以為他可以,但事實證明瞭他有多可笑。
陸質的嘴角扯起一個輕微的笑,他伸手撥弄了下紫容沒一分血色的唇,垂眼輕道:&ldo;這回知道怕了嗎?&rdo;
你一開始就應該離得我遠遠的,不回你的樹裡去,也起碼出了這骯髒的京城。這裡的人命不值錢,親情不值錢,在權力之下,連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