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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遠安再次回到長沙城的那天是個雨天,大雨滂沱。
春雨都是毛絨絨的,像牛毛細針。按理來說,即使是季春,也不該有這樣大的雨。
這雨落得似乎有怨氣似的 人在雨中走不了多久,衣裳、褲腳就都溼透了。
這雨來得突然,不少人被淋了個落湯雞。有的站在臨街的屋簷下躲雨,時不時抬頭看天色;有的在雨中奔跑,不知如此行色匆匆要趕去何方。
洛遠安被這雨籠罩著,沒來由地覺得厭煩。
她要先去紅府一趟,回了長沙,就又得扮回那個洛奶奶了。
她熟練地進了紅府的後門,不知為何,紅府一片愁雲慘淡,也衝散了她時隔幾年將再見故人的欣喜。
丫頭重病。
隨意問了來往的下人,她得知了事故的起因。
丫頭素來待她極好,洛遠安也不是什麼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人。她摸了摸懷裡的夜明珠,珠子中心閃著藍光,是臨走時世界樹贈她的。
她當時還唸叨了它幾句,說什麼這它小不點兒,自己能量都不夠,還拿出來給她霍霍。
但世界樹不肯收回,她也就帶著這抹藍光走了。
洛遠安一路疾步到了丫頭的院子,院子裡的西府海棠嬌俏地綻放著,粉粉嫩嫩的,活潑可愛。
她輕手輕腳地進了屋,屋裡服侍的小姑娘見她來輕聲見禮。
丫頭躺在床上,蓋了厚被,看錶情似乎很不安寧。
洛遠安走到床前,掀開被子的一角,還未把手搭到丫頭手腕上,她就睜開了眼。
睡不安寧的人,自然覺輕。
丫頭眼裡滿是疲憊,見是洛遠安,還是擠了個溫柔的笑,“洛姐回來了。”
她這副虛弱的模樣,讓洛遠安鼻頭一酸。
“把手拿出來我看看。”洛遠安輕聲道,生怕聲音一大她就要碎了。
丫頭撐著身子要坐起來,洛遠安扶著她,讓她靠坐在床頭。
“讓洛姐擔心了。”她乖乖地把右手遞給洛遠安。
就洛遠安這沒易容的臉,外加她溼漉漉的衣袖,一看就知道她是剛回來。一回來就來自己這兒,顯然是擔心壞了。
“知道會讓人擔心還不好好照顧自己?”洛遠安搭上丫頭的脈搏,她這幾十年也未曾學過醫術,摸脈只是做個樣子,實則在用守護之力探查。
中毒已深,藥石無醫。
那抹藍光,也不知道世界樹是有意還是無意。
“還有得救。”洛遠安鬆開丫頭的右手,順手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裡,捂嚴實。
丫頭聽聞此言甚是激動,“真的嗎,洛姐?”
蒼白的臉因為內心的起伏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我騙你做什麼?洛姐的實力你還不相信?”
“別激動,你這個病人知不知道自己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洛遠安作勢要敲她的頭,不過也只是走了個形式,丫頭根本不怕。
見沒二月紅和陳皮的影子,她又問道:“小師兄呢?陳皮呢?他們怎麼都不在?”
二月紅是究極版寵妻狂魔,丫頭都這樣了,他不在床前實在不合常理。
陳皮就更別說,素來愛粘著他師孃。
“陳皮自立門戶,當了九門的四爺,二爺把他逐出師門了。”既然逐出了師門,自然不會過密來往。當然,這其中還有幾分倭賊的原因。
至於二月紅,丫頭搖頭,她最近精神不濟,大多時候一天是睡過去的。以前醒來二月紅都在,這次也不知幹什麼去了。
“二爺或許有什麼事兒。”
“洛姐還是先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吧,你這一身都打溼了,莫要染上了風寒。治病這事兒,不急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