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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自己不也這麼回答過琉琦?
「那麼大人呢?會不會記得有這麼一個人,讓大人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不會……我只會記得有那麼一個人,喚回了我那被埋葬了許久的良心……」
其實每一場仇恨都有相對立的一面,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人,永遠都看不見而已。 豆豆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如果豆豆和師父做了讓爹生氣的事情,爹會原諒我們嗎?」
嚴玉闕回過神來,奇怪他怎麼會冒出這個疑問,不過小孩子鬼點子多,說不定受了琉琦的影響偶爾會使使壞,但只要無傷大雅就不算嚴重,「只要別太過分,我就不予計較。」
「真的嗎?」豆豆眼睛閃閃亮的,一掃因為不肯練字而呈現在臉上的陰霾。
見他這副樣子,憐愛這餘嚴玉闕再次擺出嚴父的姿態,用手指扣了扣桌子,「趕緊寫完去睡,明早我們就要出發了。」
「是!」
晚上的時候,嚴玉闕夢到了自己又回到綾錦院裡,不知不覺間又走回到了琉琦編結花本的那間屋子前,推開房門,坐在挑花繃子前的是那個溫文優雅、親和恬然的青年,總要將手裡這個紋樣做完才會抬起頭來,而後笑意如春,輕喚一聲……
「大人……」
夢裡的嚴玉闕看著那個人,驀地心裡一動,箭步上前,拽住琉琦的手臂,「琉琦,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這話甫一出口,嚴玉闕自己嚇了一跳,驚訝得不敢相信。
而面前的琉琦卻沒有絲毫的訝異,依然還是那副平靜淡然的模樣,嘴角的笑意如春風一般暖暖和煦,但脫口而出的話,卻冷若冰寒,「可惜小人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大人呢……」
嚴玉闕只覺腹部這裡被什麼撞了一下,低頭,只看到露在外頭的匕首刀柄,嫣紅的液體滴滴答答落在青古板地面上,嚴玉闕後退了兩步,顫顫出聲,「琉琦你……?」
琉琦依然那樣溫和淺笑,有風捋起他的髮絲,露出左臉上的傷痕,襯著那笑意,卻驀地讓人毛骨悚然。
「大人,一路走好……」
「……別、走!」
嚴玉闕伸長了手臂要去抓那漸漸消散的人影,周圍卻突然沉入一片黑暗,再次睜開眼來的時候,看到是熟悉的床帳頂部。
嚴玉闕躺在那裡愣了良久,始終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外頭天已經矇矇亮,聽到門外傳來嚴安和豆豆的聲音。
「小少爺,怎麼可以不洗臉呢?」
「我不要,我不要!」
「不洗臉多髒啊,難道要小的給你抓只貓來舔舔?」
「就是不要!」
嚴玉闕覺得額角隱隱作痛,豆豆雖然可愛,但有些時候脾氣很拗,不知道是不是這一點也是跟自己一樣的,因此養成的一些壞習慣怎麼都改不過來。
起身開啟門,就看到一大一小兩人在庭院裡繞著山石你躲我捉,自從讓嚴安去照顧豆豆,他多數時間都撲在豆豆身上,自己這邊都照顧不到了。
因為做了噩夢,又這麼早被吵醒,嚴玉闕的臉色不太好看,皺著眉頭對院子裡喚了一聲,「豆豆!」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嚴厲。
豆豆的腳步嘎地一下止住,這一止就被嚴安逮了個正著,抱起他往嚴玉闕這裡走,「看,誰叫你不聽話,讓你爹好好訓訓你!」
「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