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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玉闕不甘在此示弱,重整了下氣勢,冷笑道:「不管你的目的如何,我不得不承認你花了這麼多年布這樣一個局確實費盡苦心,只可惜到最後就算已經離開了天香閣,你做的依然是小倌的低賤事,你以為讓我突然明白自己會對男子生情,和男子做這種事情就會覺得羞愧萬分嗎?錯!大錯特錯!這只會讓我更加清楚知道……連玉樓身邊的,只不過都是一些低賤齷齪的人,就算穿得再光鮮,也擺脫不了過去的生活!」
這話似乎戳中了琉琦心裡的軟肋,他瞼色變了變,但強作鎮定,「確實誠如大人所言,在下到頭來也不過做著張開雙腳服侍人的活,不過既然大人知道自己身上並無病症,也知道了那個花娘是在下故意這麼安排,不如回去試一試,對著其他女子是否也能恢復到昔日的雄風?」
嚴玉闕看出了他笑容裡潛藏的曖昧不明的東西,本要再說什麼,但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只覺得心裡和腦袋裡面都很亂,不欲再說什麼,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總覺得多待一刻都會讓自己渾身不自在,但臨走還是撂下了一句狠話,「你今日敢對我這麼做,就不要怪我比當年更不留情面。」說罷便走到門口開下門來。
嚴安正耳朵貼著門板盡力要聽裡面發生了什麼事,門突然開啟,讓他沒能穩住一個趔趄差點撞在嚴玉闕身上,見嚴玉闕怒氣沖衝出來,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什麼能把他們家爺惹得臉都青了,但開門走出來的只有嚴玉闕卻不見劉先生,於是看看嚴玉闕,又看看那扇門,「爺,那先生……?」
嚴玉闕怒道,「他不是什麼先生!」也沒再說下去,「蹬蹬蹬」地下了樓去,腳步聲大的似乎要將樓板踩穿了。
嚴安左右為難,臉都皺了起來,見他們家爺逕直走遠了,這才追了上去。
房裡的琉琦聽到嚴玉闕的腳步聲漸漸走遠,那強撐著縈繞全身的氣勢一洩,接著有些失力地往椅子上一軟。
這幾年他一直在心裡反覆想像著揭露真相時嚴玉闕臉上露出的難堪,也確實如他所料,嚴玉闕在知道真相之後,那又驚又憤的表情實在精彩,但不解氣…… 或者說這些年下來,自己心裡一直抱著要向嚴玉闕復仇的這個念頭,甚至不惜混到他的身邊和他有了床笫之歡,就是為了以他當年羞辱自己的言語,來堵他今日之口……只是如今全盤按照自己的行事,為何沒有得逞之後的快意,盈滿心頭的只有那種不安定的空落?
「連玉樓也真是噁心,怎麼就喜歡和你們這樣的人混在一起?明明是男人,卻出賣色相,以色事人,被人騎被人操弄的滋味就這麼好嗎?你們是要低賤到什麼程度才會身為男子卻甘於人下?」
「你們看看,這個據說就是天香閣的頭牌,你們誰有興趣要嘗一嘗?」
「兔兒爺,你給我們說說,爺們要和你乾的話,是從哪裡進去啊?」
「就憑他現在這張臉,還以色事人?出去嚇人倒是真的。」
那段時日每每從噩夢中驚醒,那些謔笑嘲弄都迴蕩在耳邊,酷刑留在身上的傷痕雖然痊癒消退,但依然燒灼一般的疼痛。
他當時恨極了嚴玉闕,想自己和這件事毫無關係,卻被無辜牽連,事後嚴玉闕連一絲愧疚之意都沒有,他們爺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自己容貌盡毀,走在路上受盡他人異樣的目光,而嚴玉闕卻依然在京城當著他的綾錦院監官,給他們留下的傷害似乎全與他無關,那樣滿不在乎事不關己的態度,讓他心裡的仇意更甚,故而才會花了這麼久佈下這個局。
當初連玉樓和連二他們聽說他的計劃時,也說太過冒險,且犧牲又大,不值得為了這個人作賤糟蹋自己,但是他沒有管這麼多,只一心想要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