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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說什麼?!我看你就長了一張私鹽販子的臉,先把你帶回去審了!」
「你敢?!」
「阻撓官府辦案就是罪證一條,你看我敢不敢?!」 兩邊吵了起來,嚴玉闕沒有出聲只是緊緊盯著簾子後頭的人,想起那一晚的時候,連五就說他們之前有過一面之緣,但此刻搜尋遍了腦中的記憶,都沒有能和眼前這張臉對起來的人。
眼見著吳進和嚴玉闕帶來的人就要動起手來,簾子後頭傳來不徐不疾的聲音,沉穩清冷,如山澗清泉,「吳進,你退開,他們要查便就讓他們查去,我們錦麟布莊一向光明磊落,從不用什麼齷齪下流的手段,更不屑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想官府不會欺負我們這些老老實實做生意的本份人的。」
連五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聽來很是在理,對於官府辦事也表示全然的理解,但到了嚴玉闕耳中,卻是字字帶嘲,句句帶諷,簡直是拐著彎的在罵他為人不正、手段卑劣,用這種齷齪下流的方法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於是藏在袖子裡的手捏成拳頭顫了顫,正要對他的不敬還以顏色,手卻被身旁的劉琦給捏住,劉琦輕聲對他道:「大人,大局為重,莫要和鼠輩動氣,不值得……」
溫軟的聲音盪進心裡,嚴玉闕滿腔的怒火一瞬間就被他化去了大半。
連五的話說完,那大漢轉過頭去,露出難色,「爺,咱不能讓人這麼欺負,若是今天依了他們,往後還不知道要怎麼受罪。」
但連五的言辭厲色了一些,「我叫你退開!」
沒有再多說什麼,吳進像是被訓的忠犬那樣,垂下耳朵拉下尾巴,悻悻的又滿臉不甘地縮到一旁去了,時不時地抬眼狠狠瞪著嚴玉闕這邊。
連五放下手裡玩轉著的杯盞,站起身來,扇子輕搖了兩下,「其實嚴大人大可不必如此費周章,若是大人想要這匹布料,只消一句話,在下便會乖乖奉上,絕不多言。」說著手裡的摺扇一合,往一旁指了一下,「東西就在這裡……」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嚴玉闕才注意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其實就一直被擱在他身旁那張桌子上,只不過方才他坐在那裡擋著,故而一進門才沒有看到。
嚴玉闕揚了一下下巴,神情傲慢,「你應該知道,幫著連玉樓和我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哦?」連五挑高了單邊的眉毛,露出興趣盎然的模樣,「在下倒是很想知道,嚴大人除了這些用得爛熟的手段之外,還有什麼作為?」連五往一旁退了一退,做了個請上座的手勢,「站著說話多累,不如來喝杯茶,茶自然不如嚴大人那裡喝的都是宮裡的貢品,但來者皆是客,若是招待不周,反倒是在下的不是了……」
見嚴玉闕等人站著不動,連五便伸手將茶盤裡的杯子一一在桌上放好,接著伸手要去取那茶壺的時候,不慎碰倒了桌上的一盞油燈,那燈油盡數灑在擱在桌上的那匹布料上,一見火苗立時燃了起來。
嚴玉闕心口一緊,眼見那匹布料就要化為灰燼,只聽身旁有人道了一聲「不要!」便是撲了過去。
待到看清才發現那人是劉琦,他不顧正在燃燒的火苗,抄起桌上的茶壺揭開壺蓋就澆了上去,卻不曾想,那茶壺裡裝的根本不是茶水,一澆上那火便騰的一下竄了起來,把劉琦嚇得倒退了一步,但他管不得許多,用手將那匹布從滿是燈油的桌上抽下來扔在地上,趕緊脫下身上的衣服,撲打布匹上的火苗。
但是布料本就極易燃燒,等到火被撲滅,那一整匹布料早已焦黑化炭,只剩零零碎碎幾片還沒有燒盡的殘布。
劉琦跪在地上,手上滿是被燒傷的痕跡,顧不得燙,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