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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p;&rdo;梁夜止住了話頭，看了眼一息尚存的何辛，過往的交情如同流水般在腦海中匆匆掠過，梁夜抬起何辛的頭，強迫他與自己對視&ldo;算了……沒什麼好說的，你他媽快說，你給謝離打的是什麼藥!&rdo;
&ldo;呵呵……&rdo;何辛笑了笑，從嘴裡吐出幾個字：&ldo;氰化物……&rdo;
&ldo;什麼!&rdo;梁夜意識到這款毒藥的可怕之處，他一拳砸到何辛臉上，&ldo;解藥呢!&rdo;
&ldo;我想他死，怎麼會留下解藥……&rdo;
&ldo;砰‐‐&rdo;
梁夜黑著臉，一槍打中了何辛的大腿。他再也沒多說一句，直接轉身往船艙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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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繚繞的甲板上，謝離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他感到自己體溫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低，他渾身冰冷，頭昏腦脹，視線甚至生出了彩色的重影。前方的甲板處站了一個人，但是霧氣濃重，視線受阻，他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誰。
&ldo;你……你是……&rdo;謝離一個踉蹌，栽倒在那人的跟前。
&ldo;阿離，是我。&rdo;是陸啟鳴。&ldo;晃又萄&rdo;
謝離試圖甩開他的手，但手臂肌肉已經使不上力了。他開始感到呼吸困難，說話已經含糊不清：&ldo;你……你回答我，是不是你讓姜秋自行了斷……讓她把眼角膜給我……&rdo;
&ldo;是我。&rdo;陸啟鳴覺得沒必要再騙他，奇怪的是，就算是在現在這種生死關頭，陸啟鳴都還能沉靜優雅地說話：&ldo;她本來就沒多少時日了，那晚她走得很平靜，沒有什麼痛苦，眼角膜轉移到你的眼睛上也很合適，這是她自願的，你不用自責。&rdo;
謝離全身都發著抖，最後體力不支，再次膝蓋著地跪了下去：&ldo;你說什麼?陸啟鳴……你還是人嗎?&rdo;
陸啟鳴淡然笑道：&ldo;……可能不算，我父母死的時候，我正在外面和人開香檳慶祝。阿離，這個世界上任何人死了我都不會難過，也不會愧疚，那都是他們自找的，但你除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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