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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陳達才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給楊浩甩過去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眼神。
“張華蘭親自來接，就連我都沒這面子。”陳達才憤憤的說道。“這麼多年的主顧關係，沒給我獻過一次哈達，沒請我吃過一次飯，更別說主動開車接過我。”
“陳哥，你要願意的話，回頭我就給你送哈達！”張華蘭笑了起來。
話雖如此，楊浩依舊從陳達才的話裡聽到張華蘭把自己放在一個多麼重的位置上。
“每次的拍賣會少說也得十來人，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大鱷。”陳達才說道。“這次的拍賣會整整延遲了三個月，我估計至少不會少於二十人。”
楊浩點了點頭，同時心裡對這次的黑市越發的期待起來。
連陳達才都讚口不絕的黑市，肯定不一般。
行駛了大約兩個小時後，這才到了上次的草原。
不過和原先的地點有些出入，悍馬是停在一頂獨立的帳篷前。
在帳篷的外面，已經停了十幾輛汽車，大多都是越野車，還有兩輛是日本產的本田。楊浩望過去，裡面有一輛車居然是掛著軍牌的卡車。不遠處一些穿著藏族服飾的漢子騎著馬，手裡都拿著對講機和望遠鏡，遊走在帳篷的周圍。
“浩兒哥！”
剛剛下車，有個騎馬的漢子就揮手示意道。
楊浩也揮了揮手，是多姆，上次找楊浩摔跤的漢子。
“陳總，你們先進帳篷吧。”張華蘭頓了頓，又對著準備一起進帳篷的楊浩連忙說道：“老弟，你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楊浩雖然疑惑，但依舊是停了下來。
張華蘭神秘兮兮的把楊浩拉到一邊，又四周望了望，確認身邊沒有人這才說道：“老弟，幫個忙。”
“華姐，您就別開玩笑了，我能幫到您什麼忙。”楊浩樂了起來。“連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哪能辦到？”
這倒不是楊浩妄自菲薄。
黑市買賣東西就是犯法的事情，如果被警察抓住個現行，責任全部都在黑市組織者的身上。楊浩從陳達才那裡得知，張華蘭開辦這個黑市起碼有十年的時間。不說其他的，單單這麼長時間沒有被警方查過，這就代表張華蘭的背景不一般。
連張華蘭都覺得棘手，要找人幫忙的事情，楊浩自然有些心虛。
“不難，我只是想讓你在關鍵的時候幫忙抬一下價格！”張華蘭說道。
楊浩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託！
一瞬間，楊浩對張華蘭的印象全毀了。
託，就是幫腔的。
就是帶你入局的人，這個局可能是騙局、飯局、酒局、牌局……拍賣自然也有託！
這種人十分可恥。
如今張華蘭居然要讓楊浩幫忙當託，簡直就是開玩笑。
“華姐，抱歉，這事情我做不了。”楊浩扭頭就走。
“你聽我說！”
張華蘭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解釋起來。
不管什麼行當裡面，都有自己的一套規矩。
建造房屋之前，先要拜過土地爺。盜墓摸金之前，也要在墓穴內放上一盞燈。
要是說的直白一點：明星想要上位，就得和導演睡覺；想要調動工作，就必須給上司送禮。想要拿回扣，就得多開發票。想要安穩的做生意，就得巴結好工商局。
而在古玩這一行中自然也有。
或許是因為老一輩們嘗過外國侵略者掠奪的痛苦，所以也就有了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參加拍賣會的必須是中國人。
當然，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
這些規矩早就被那些所謂正規的拍賣會給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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