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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對方面板的溫度轉瞬即逝,荊雪塵還沒來得及感覺到什麼, 商夢阮便抽回手, 藏入袖中。
荊雪塵瞥了他一眼, 開啟木箱。
裡面樸素整潔,有一隻翠玉手鐲,一朵乾枯的花,還有一疊絹帛。
「雪蓮?」荊雪塵率先取出那朵大花。
對上天入地的妖族來說,這種花朵在崑崙山的高山草甸上不算少見。而對於一個普通的採藥女,擁有這朵雪蓮花便十足稀奇。
畢竟在人族的傳說中,這可是用人命才能換回一朵的奇花。
原來的商夫人是如何得到它的呢?
荊雪塵小心地捏著雪蓮乾枯的莖, 看到商夢阮正端詳那隻玉鐲, 便問道:「你認識那個玉鐲?」
「是她在新婚之時得到的信物。」商夢阮將之放回木盒。
荊雪塵想了一下:「也就是之前的『商大夫』送給她的……嗯,定情信物唄。」
在幻境裡他向人族學了不少新詞,對人族君子好逑那一套也有了懵懂的認識。
喜歡一個人, 心臟和眼睛會不由自主地追著他跑,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要分享給對方。
比起妖族的奔放直率,人族的喜歡是內斂剋制的,歸束在各種禮節之中,寄託於信物之中——比如紅艷艷的「婚禮」,比如眼前這隻玉鐲。
有了禮節和信物,就彷彿有了一輩子的海誓山盟。
荊雪塵照著陽光觀察那隻通透的煙青色鐲子,心裡有點羨慕。
他看著玉鐲,商夢阮在看他亮晶晶的貓眼兒。
少頃荊雪塵放回玉鐲,轉手去拿木盒中剩下的絹帛。那絹帛上寫滿了字,還是他看不懂的古字。
「境主一定很看重這些布片吧?他記得很清楚,所以即便在幻境裡這些字也依舊存在……啊,難道是什麼稀世功法?」
他隨便猜測著,余光中卻見商夢阮認真注視著絹帛上的內容,似乎在閱讀。
「阮——師父,你看得懂這些字嗎?」
「……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悲羅襟之宵離,怨秋夜之未央。」商夢阮略蹙了眉,緩慢地讀出來。
古字對他來說很陌生,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初時並未覺得有何不妥,待連成一句話後,意思卻變得曖昧起來。
這是一封情書。
「想變成她的衣領和她膩在一起,可惜晚上脫了衣服只能與她分離,嫌夜裡時間太長?」荊雪塵也回過味兒來,扯了扯嘴角,「噫——這個寫信人也夠痴纏的。」
商夢阮面無表情地壓下那張絹帛。
荊雪塵湊過頭,去搶那絹帛:「別藏呀,我還想看是誰寫的呢!」
他想順著絹帛一角揪出來,然而商夢阮的手握得很緊。荊雪塵怕撕壞那張絹帛,只好耍賴似的去掰他的手指。
這種沒上沒下的小動作,他近來做的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商夢阮的手指並不像他想像的那般堅不可摧,荊雪塵只是剛觸碰到他,他的手指便微微一震,鬆懈了防禦。
少年趁機扯出絹帛,咧起一個得逞的笑容。
他直接找到絹帛最下方的署名處,眯眼去讀那幾個鬼畫符。
出乎他意料的是,署名最首的那個字,他恰好認識。
是玄鐵寒鎖上的「商」。
「真巧,寫信人也姓『商』。」荊雪塵驚訝,「這人應該就是之前的商大夫吧?原來大家喊你商大夫,不是幻境為我們變化,而是他本來就姓商啊。」
他轉頭問道:「這個人全名是什麼?你認識嗎?」
「商隔雲。」商夢阮沉聲道,「星洲仙尊俗世之名,便是『隔雲』二字。」
「他和你……」荊雪塵本想問,商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