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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記得凌楓母親是alpha，父親是oga。
陸薄言說：「alpha有很強的領地意識，會下意識排斥領地內的同類資訊素。」
這種時候，他就很有醫生的樣子，用詞客觀，嗓音也清清正正的。
但他畢竟是alpha，沈旭問他：「你呢，你也是這樣嗎？」
凌楓這會兒才注意到，從見面到現在他就沒聞到一點陸薄言的資訊素，這種理論上可行的事，居然真的有人能做到？
陸薄言說：「alpha的資訊素是可控的，理論上，對於不同資訊素的本能反應也是可控的。」
凌楓笑了一下說：「陸醫生的自制力很強。」
他沒有否認陸薄言的話，但是間接否認了大部分人可以做到這一點。散場的時候凌楓還悄悄跟沈旭說：「你家醫生是個狠人，有這自制力，幹什麼不行？」
沈旭：「……」
本來吃完飯還能轉場再玩一會兒，不過凌楓一個人，非常知情識趣：「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下次再聚。」
坐車上，沈旭在想陸薄言的話。
陸薄言這個觀點跟大部分人不一樣，影視作品愛拍意外標記的橋段，資訊素科門診也限制了alpha和oga醫生。
當初秦霄說的也是「意外」，他說韓清明的飲料被人做了手腳，抑制劑失效了。
「那你有過資訊素失控的時候嗎？」沈旭忽然問。
「如果不算青春期，有過一次。」
沈旭意外：「嗯？」
他雖然問，但是在問出口的同時內心就已經對陸薄言的回答做了預設，答案當然是沒有，畢竟陸薄言在這方面一向很篤定。
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回答，沈旭懵懵的，有種幻滅感。
因為秦霄，他對ao關係並不信任，甚至充滿偏見，陸薄言一次又一次告訴他，ao之間資訊素不是全部，alpha不受資訊素控制。
可是現在連陸薄言都說有。
陸薄言說：「我遇到了易感的oga。」
第13章
沈旭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看起來比哭好不了多少，那樣難過，那樣無措，甚至稱得上惶恐。
「然後呢？」
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本能地去問，去追尋，希冀聽到想要聽到的話，又像是在等待一個審判。
陸薄言看著他：「然後，我送他去了醫院。」
悲傷的bg戛然而止，沈旭眨了眨眼，還有點懵：「那，那你剛才說失控……」
「失去對資訊素的控制不代表失去理智。」陸薄言語調平緩，「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契合度是多高，但我確定，我可以處理這樣的意外。」
沈旭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陸薄言繼續說：「我說過，你所設想的所有意外，都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你可以記住，」他笑了一下，眼瞼微闔，意有所指，「我的標記，只有蓄意。」
沈旭不知道車是什麼時候停下的，這裡不是可以停靠的路段，車窗被人敲了兩下，陸薄言按下車窗，對外面執勤交警說抱歉。
交警捏著罰單，彎下腰往車內看，向沈旭確認：「沒事吧？」
沈旭搖頭：「沒事。」
罰單沒貼上，但是交警叫他們快走。
陸薄言踩下油門，車窗外景物倒退，剛剛的意外把沈旭那點情緒徹底攪沒了，他笑起來，問陸薄言：「怎麼停車？」
陸薄言說：「我的注意力並不足以在關注你的同時保證行車安全。」
沈旭嘴硬了一下：「你可以開車。」
陸薄言笑起來，像上次在辦公室裡一樣，問他：「真的可以？」
沈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