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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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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燈是一貫曖昧的深紅色,塗遙靠在床頭坐著,裸著上半身,一副被辜負被欺負了的小少年的模樣,我頓覺滿心負罪感,縮排被子裡,閉上眼睛呻吟:&ldo;我頭好暈。&rdo;
&ldo;大叔是裝的吧。&rdo;他低著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知道矇混不過去了,默默睜開了眼睛。
燈光昏暗,他眼睛卻是亮的,不知道是卸去了偽裝還是心灰意冷了,整個人都是冷冷的,我被他看得有點瑟縮,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顯然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不會照顧人,只是幫我擦了一下身而已,我背上像被擦去了一層皮,火辣辣的,當然,也有可能他是一路把我拖到浴室的。
&ldo;要不先睡覺吧。&rdo;我真心實意地提議:&ldo;明天還有通告。&rdo;
我從來不是能和人怒髮衝冠翻臉的人,除非被逼到極限,那種平地一聲雷忽然翻臉的事我做不來,即使借著酒勁做了,現在也覺得臉上訕訕的,不知道怎麼面對好。
他不置一詞,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他身上涼,我本能地瑟縮一下,他似乎立即察覺到了:&ldo;要不我睡沙發上去吧……&rdo;
&ldo;那裡不是被吐髒了嗎?&rdo;我很周到地為他打算:&ldo;要不你回你自己房間睡?&rdo;
&ldo;房卡被我鎖在裡面!&rdo;他像和誰鬥氣一樣飛快地說:&ldo;我不想上頭條。&rdo;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腹誹了兩句,縮到一邊,聽見他在背後輕聲說:&ldo;大叔不喜歡我,是吧?&rdo;
我本能地覺察到,這個塗遙,和那天深夜趴在我床上哭的,是同一個。
他現在幾乎是脆弱的。
我嘆了一口氣。
&ldo;也不是,&rdo;我竭力說得婉轉一點:&ldo;就是有了戒心,所以……&rdo;
他按滅了床頭的燈。
&ldo;我以為大叔會喜歡我的。&rdo;他在我背後輕聲說著:&ldo;大叔喜歡我這種性格,不是嗎?&rdo;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ldo;大叔一定覺得很奇怪吧?一個人,怎麼能有很多種性格呢?&rdo;他仍然在低聲說著:&ldo;但是大叔如果見著我真正的樣子,一定會嚇到的吧?&rdo;
整個房間都沉在黑暗裡。
大概這樣的氛圍容易讓人喪失警惕,我忍不住就回了一句:&ldo;你又沒給我看,怎麼知道我會嚇到。&rdo;
一般來說,按照劇情發展,塗遙這個時候應該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變成一個我完全陌生的人,或者乾脆像狼人一樣變身,把我嚇得滾到床下面去。
但是什麼都沒有。
他只是在背後低聲笑了一聲。
&ldo;大叔已經見到了啊。&rdo;塗遙像在講一個恐怖故事的收尾一樣,輕描淡寫地告訴我:&ldo;真正的我,就是有很多種性格的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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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塗遙沒揭面具也沒變身狼人,我還是被嚇到了。
在我過去的三十年裡,我從沒見過這樣奇怪的人。
尤其是,他還躺在我身邊,離我不到三十厘米。
見我不說話,塗遙伸手過來,在黑暗裡準確無誤地抓住我肩膀,把我扭轉過來。
&ldo;啊,大叔身上好涼……&rdo;他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