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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一度的探花便是如此厲害,遲驚鹿想起了那日進宮,自己打趣說要嫁給內閣首輔,才知這話是多麼荒唐。
十萬學子裡出三個一甲,數十年的一甲裡才出一個首輔。
那該是何等滔天的權勢。
身穿月白直裰的程一奇也出來了,狹長的雙眼在磕頭男子的身上掃過,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長得很高,有種讀書人的儒雅。他目不斜視,定定地朝府上的馬車走過去。許是感覺到一股熾熱的目光注視自己,程一奇朝這邊掃了一眼。
一雙風流含情目,唇下一顆多情痣,怎麼看都是一位值得託付的好少年。如果遲驚鹿不知道他心狠手辣,只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的話,說不定還真會被這一眼盯得臉紅心跳。
遲驚鹿立刻低頭,咬了一口包子。
再抬頭的時候,程家的馬車已經不見了。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程一奇這樣的人物,還是別靠近的好。
戚行肆默默看了一會兒,這倆人當真沒有一丁點分給自己的意思。少年狡黠的眼睛閃了閃,飛快地薅了一把小揪揪上的蝴蝶結,轉身鑽進了自家馬車裡。
遲驚鹿一下就忘記了剛才一肚子的憂思,氣急敗壞地跳下車:「戚行肆!你給我等著!!!」
早晚有一天我要薅回來!!!
傍晚的宮裡,雕欄玉砌。金色的瓦頂反射出燦燦光輝,昭示著天下權力的頂峰,最無與倫比的存在。
男人穿著高階賜服,沉默地站在冷宮裡,投下一片高大的黑影。大獨科花以絲線嵌滾,綠金色的九頭蟒紋比窗外的霞光更耀眼。
宮裡的太監是老人了,見了他不敢抬眼多看,只恭恭敬敬道:「首輔大人,娘娘最近……已經不認人了……」
恆均沉默了一會兒,揮揮手,太監便迅速退下了。
在他面前,一片破敗,碧紗櫥已經落了灰,鳳紋寶椅上堆滿了女人的襲衣和繡花鞋,很髒,已經很久沒人洗過了。
聽到腳步聲,女人歡喜地從梳妝檯上提起食盒,鞋也來不及穿,就散著寬大的袍子,跑到宮殿門口。她明明已經為人婦人母,看起來卻比十八九歲的閨閣姑娘還要嬌羞。
她跑到男人面前,乖巧地停下,眨眨眼:「帶我去見太子,嗯?」
男人目光幽深地看著她,掃過她烏黑散亂的長髮,胸前兩團雪白的溫柔,又長又直的腿,最後定格在光禿禿的腳丫上。
他喉嚨發乾,刻意兇她:「把鞋穿上。」
女人搖搖頭,聲音好聽極了:「我不!不要穿鞋!你帶我去見太子,我的兒子,我真的很想見見他,抱抱他,好嗎?」
恆均一忍再忍,耐著性子給她繫腰帶。她光了身子,披著水紅的鳳袍,非常薄,只有外面一層,影影綽綽罩著她的兩條長腿,是種致命的誘惑,偏偏她什麼都不知道,只眨巴眨巴眼看他,目光清澈無辜。
他黑了臉,她怎麼可以穿成這樣跑出來!如果進來的不是他呢?他懂男人,這種美實在讓人想摧毀或者佔有,壓在身下做些什麼。
「你放開我,我要去見太子!」她回敬著兇他,用力掐著給她穿衣的大手。
「去見太子,做什麼?」她力氣太小,根本掙不過他,又掐又擰於他而言也只不過是撓癢癢,他耐心地問,「我看看,你要給他送什麼吃的。」
她立刻將食盒抱在懷裡:「不給你看!」
食盒碾壓過她胸前的雪白,剛穿好的衣服又鬆垮了。
他壓著聲音:「把它給我,你去穿鞋。」
「我不!」
男人深不見底的眼眸盯著她看,忽然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直往殿裡的鳳床上沖。
「別以為你抱在懷裡,我就不敢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