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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爺冷笑著問:“你是第一天服侍人嗎斟酒是你這麼斟的嗎”
雲歌側頭看依在劉爺懷裡的姑娘喝了一口酒,然後攀在劉爺肩頭,以嘴相渡,將酒喂進了劉爺口中,完了,丁香小舌還在劉爺唇邊輕輕滑過。
雲歌幾曾親眼見過這等場面
如果是陌生人還好,偏偏身側坐著的人是孟珏,雲歌只覺得自己連身子都燒起來,端著酒杯的手也在發抖。
暗暗打量了一圈屋內四角站著的護衛,都是精光暗斂,站姿一點不像一般富豪的侍衛,反倒更像軍人,隱有殺氣。
雲歌一面衡量著如果出事究竟會闖多大的禍,一面緩緩飲了一口酒。
不就是嘴巴碰一下嘴巴嗎每天吃飯嘴巴要碰碗,喝水嘴巴要碰杯子,不怕不怕把他想成杯子就行,雲歌給自己做著各種心理建設,可還是遲遲沒有動作
孟珏暗歎了一聲,抬起雲歌的下巴,凝視著雲歌,黑瑪瑙石般的眼睛中,湧動著他自己都不能明白的暗潮。
孟珏一手攬住了雲歌的腰,一手緩緩合上了雲歌大睜的眼睛。
雲歌看見孟珏離自己越來越近,看見兩個小小的自己被捲進了暗潮中,看見他的唇輕輕地覆上了她的唇,看見他的手撫過她的眼。她的世界,剎那黑暗。
黑暗隔絕了一切,只剩下唇上柔軟的暖。那暖好似五月的陽光,讓人從骨頭裡透出酥軟,又像釅極的醇酒,讓人從熱中透出暈沉。
不知道那口酒究竟是她喝了,還是孟珏喝了,不知道是羞,還是其他,只覺身子沒有一絲力氣,全靠孟珏的胳膊才能坐穩。
孟珏的胳膊溫柔卻有力地抱住她,把她和他圈在了一個只屬於他們二人的世界中。
雲歌的臉俯在孟珏肩頭,腦子裡一片空白,耳朵嗡嗡鳴著,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好似就要跳出胸膛。
好一會兒後,雲歌的急速心跳才平復下來。
耳朵也漸漸能聽到他們的說笑聲,聽到孟珏和劉爺說的都是風花雪月的事情,雲歌心中漸漸安定下來,慢慢坐直了身子。
孟珏好似專心和劉爺談話,根本沒有留意她,原本摟著她的胳膊卻隨著她的心意鬆開了。
一個侍衛進門後在劉爺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麼,劉爺的臉色驀寒,輕揮了下手,絲竹管絃聲全停了下來,滿屋的女孩子都低著頭快速地退出了屋子。
雲歌尾隨在她們身後,剛要隨她們一塊兒出去,只見劍光閃爍,刺向她的胸膛。
她忙盡力躍開,卻怎麼躲,都躲不開劍鋒所指,眼見著小命危險,一隻手用力將她拽進了懷中,用身護住了她,劍鋒堪堪頓在孟珏的咽喉前。
“各種女人,本王見得已多。這個女子剛進來時,本王就動了疑心,屬下的回報確認了本王的疑心,她不是娼妓坊的人。”
私進長安的藩王都是謀反大罪,雲歌聽到此人自稱本王,毫不隱藏身份,看來殺心已定。掃眼間,屋宇內各處都有侍衛守護,難尋生路。
孟珏對燕王劉旦肅容說:“未料到誤會這麼大,在下不敢再有絲毫隱瞞,她叫雲歌,王上前幾日還說到過想嚐嚐雅廚做的菜,她就是長安城內被叫作“竹公子”的雅廚。她和在下早是熟識,今日之事絕不是因為王上,純粹是因在下而起,在下應該在她剛出現時,就和王上解釋,只是當時一時糊塗,這些兒女情事也不好正兒八經地拿出來說,還求王上原諒在下一次。若王上不能相信,只能聽憑王上處置,不敢有絲毫怨言。”
劉旦盯向雲歌,孟珏攬著雲歌的胳膊緊了緊,雲歌立即說:“確如孟珏所言,我無意中看到他進了娼妓坊,想知道他在娼妓坊都幹些什麼,所以就跟了進來。可是王上屋前都有守衛,我根本不敢接近,沒有聽到任何事情,正想離開時,被一個稀里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