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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寧安曾經在郵局見過男主一面,那次她午休的時候閒著沒事去郵局買郵票,她也不挑,能買到的全都來一份。郵票有4分的有8分的,雖然不貴,但是寧安把郵局裡的存貨都挑了一遍,也花了好幾塊錢。
遠超過男主當時剛剛從郵局取到手的5塊錢。
那是他來到二道溝之後第一次收到妹妹寄來的錢,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
說起來,李長玲對家人也算是有情有義。一個月一共20塊錢的工資,給哥哥寄5塊,給父母爺奶花10塊,自己就留5塊,一個17歲的姑娘,有這樣的自制力,算是相當不錯了。
要知道,粗糧9分錢一斤,大米一毛三一斤,她就算有配額,也是需要花錢買的,只留五塊錢給自己,一個月基本上就只能吃窩頭鹹菜,細糧都吃不上幾頓。
李長玲能做到這樣,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家人有很深的感情,她願意盡最大努力讓大家都過得好一點。她能留在城裡,這本身就是家人對她的關愛,她也願意和大家同甘共苦、同舟共濟。
但是,她對張玉潔的感情可沒有那麼深。雖然她們也算從小認識,平時交流也不錯,但也就僅此而已了,還達不到讓她願意為了張玉潔去吃苦的程度。
既然寄給李長衛的錢他也不花,那她寧肯全都寄給自己的祖父母和父母,也不會再給哥哥寄了。
那一天,李長衛隱晦地看了寧安好幾眼,眼神裡有羨慕也有嫉妒,還有藏得比較深的不甘。
大概是不願意接受一個小地方的人有這麼好的生活,可以穿的這麼好,養的這麼好,花錢這麼隨意又大手大腳,還可以和郵局的工作人員說說笑笑。
而他,明明出身書香世家,卻要和一群泥腿子一起下地幹活,整天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累的腰都直不起來,吃的很差不說,甚至還吃不飽。
寧安對這樣的眼神完全免疫,甚至,男主的心裡越是憋屈越是不甘,她才越高興呢。在鄉下這幾年的苦,李長衛必須吃夠了才行。
男主比她提前離開,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隻腳沒邁好,絆了一跤,“梆”的一聲砸在地上,光聽就覺得膝蓋疼。
正在和寧安一起看郵票的郵局營業員小姐姐王秋菊用手捂住嘴,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這位男知青根本認不清形勢,都下鄉了,眼神裡還透著一股高傲的、不把農村人放在眼裡的勁兒,好像自己比農民高貴似的,真是討人嫌得很。
通常碰上這種人,她一個好臉都不給。下鄉的知青那麼多,好人也有不少,有的人就特別會來事兒,一來就融入環境,和大家打成一片,說話做事都讓人覺得舒適。對於這樣的知青,王秋菊小姐姐就熱情一點,好說話一點。
寧安和她相視一笑。雖然她沒回頭,但是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桔寶,是不是你弄的?”
“哼!誰讓他那樣看安安,摔他一跤是輕的!”
“做的好。但是寶啊,咱們得讓他細水長流的吃苦頭,可別一下摔壞了。”
“知道了安安,我有分寸的。頂多讓他疼幾天,不耽誤幹活的。”
“桔子真棒!”
寧安挑完郵票,塞給王秋菊兩塊奶糖,“謝了姐,麻煩你半天。”
“謝啥。我也正好看一遍,熟悉一下業務。有空來找我玩啊。”
“好嘞。”
那一天,寧安透過門市回辦公室的時候,又遇見了男主,正在供銷社精打細算的買東西。李長衛沒有票,只能買那些不需要票的議價物資。李長玲每個月發的福利票都買成東西寄給長輩了,沒有多餘的給哥哥。
而且,除了軍隊裡出來的票和一些特殊票據是全國通用的,大部分票都是地域性的,一個城市的票到了另一個城市就無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