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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霄臉皮浮現古怪的紅痕。
“不送你送誰?”他略微粗魯地道。
“你從沒送花給我過……”她嗓音幽柔,眼睛熱熱的,好鄭重地捧著那束小花,笑著。“謝謝你,它們真好看。”
他們是奇怪的一對,明明已成過一次婚,卻是自那次婚後,才真正談起世間兒女般的戀情,日子裡不再充斥著刀光血影、恩怨情仇,就是單純在一塊兒,蜜味在心裡滋長。
摘花送姑娘這等事,做起來像是有傷他嚴峻奇詭的形象般,傅長霄大殺風景地道:“花是格里那小子和芬娜一塊兒摘的,不是我。而且剛才被你的絕路擒拿手壓扁了好幾朵,其實沒那麼美了。”
白霜月抿唇一笑,覺得他硬要解釋的模樣很……可愛呢。但不能告訴他,她想,這男人應該沒法接受“可愛”這兩字用在他身上。
“花瓣和葉子說不定落在你袖子裡了,我瞧瞧。”把花束放在梳妝檯上,她再次往他的大袖裡探手,摸啊摸的,沒摸著小花、小葉,倒是摸到某樣東西。
“咦?”她掏出,攤開,跟著螓首略偏,怔怔地瞅著躺在手心裡、用細紅繩圈綁的一小束烏絲。
“這是……”她又開始一會兒瞧他、一會兒瞧那束髮,來回瞧了幾次。“是哪個姑娘的頭髮?”眉心蹙起,她眯眼瞪人。男人隨身帶著的,總不會是另一個男人的頭髮吧!
傅長霄挑眉,琉璃眼湛了湛,隨即又假咳了咳。他雙唇嚅動,聲音模糊,臉皮底下的暗赭更明顯了。
“誰?”她沒聽清楚,喉頭酸酸的,這才明白她也是挺有佔有慾的,哪裡容得了他把其它女子的發,如此珍而重之地帶在身邊。若教她知道是哪家姑娘,她肯定、絕對、非得要對方——
“你的。”男人深吸口氣,一吐。“是你的。”
嗄?!她花顏傻怔。“我的……”
傅長霄撇撇嘴,一股腦兒全說了。“當時我擄你上雪峰,你試著要逃,結果發現無處可逃,你倒在風雪飛舞的洞室外,我抓住你一縷發,你不讓摸,硬要搶回去……就被我硬生生運勁震斷了。”
是了。她記起來了。
白霜月抓著那束斷髮,越想,方寸不由得發軟,喉間亂嗆的酸味迅速散退,反倒漫開說不出的蜜味。唉~~她竟跟自個兒吃起醋了。
“原來是那時候……”她點點頭,似笑非笑地嘆氣。“那時你對我好壞。”
傅長霄隱在臉皮底下的熱氣終於冒出了,俊臉整個兒大紅,都快濃過她一身嫁衣了。他粗聲道:“娘子,你也沒讓我好過。”
“哼!”
“唉~~”罷了、罷了!總之是他對不住她。
他再次張臂摟緊她,唇抵在她秀耳邊低嘆。“是我不好。我讓你揍個幾拳出氣吧。”
白霜月硬是咬住唇邊笑意,又哼了聲。“揍你,我手會疼呢!”
“那怎麼辦?”他也笑了,因瞧見她眸底顫動的柔輝。
“我要罰你天天摘花送我。”
雙眉飛挑,他眯了眯奇詭的眼,熱息烘暖她的膚頰。“好啊,咱們現下關門落鎖做些愛做的事,教外頭的牧民們自樂去,我就天天摘花給你。”說著,兩隻“魔爪”加“魔口”齊下,惹得女子尖叫連連。
“不行!哇啊啊。,住手!別亂扯啦!唔唔唔……”
結果,她小嘴上的紅顏色被男人吻花了,費心妝點的臉兒看來就要不保嘍!
唉,他這個“大魔頭”啊!
那子亂亂談
雷恩那
近來的幾個禮拜六日,那子都在參加朋友和親友的婚禮中度過,連平安夜也陪著火爆阿孃出席小阿姨的大兒子的婚禮。
火爆阿孃的孃家那邊也是好大的一個家族,親戚關係牽過來又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