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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世事難料。
多日後,太陽照常升起,臘月裡化雪回暖的一段時間, 淑慧從宋經理手中接過玉湖路上的綢緞廠,第一件事便是從會計那裡支出五百萬法幣,又要求會計去銀行兌了十萬美金。
會計向來是聽話的老實人,淑慧對他講,這筆錢用於宋經理和老闆劉致高去鄉下收貨用的,理由充分得當,會計只當廠裡的花銷算了。拿到錢後,她迫不及待的交代李管家去證券交易所試一試,李管家推辭了幾番,愈加勾起了淑慧的興趣和**,她差不多是死皮賴臉的把這一大筆錢推給了他。
不過頭次,她付的是一萬美金,沒過多少日子,李管家帶著二萬美金來見她。淑慧欣喜若狂,按說她較一般的女孩子讀的書偏多,可她讀的書無外於設計和美術之類的藝術書籍,對金融領域一竅不通,以至對李管家的忠誠和相告的回報率徹頭徹尾的相信。
她沒有收下那二萬美金,而把剩餘的錢一併奉上,全權委託李管家打理證券交易的事務,除了出於信任,還有她雖出了月子,但要忙活銀杏滿月酒這一方面的原因。墨茹嘴上說身體不行,無精力操勞,全由淑慧一手操辦,淑慧心裡跟明鏡似的,他們越不在乎,她越要把酒席辦的風風光光的,該請的不該請的人統統請來。
宴席開請的那天果然如她所願,賓客滿棚,道賀聲一片蓋過一片,銀杏小姐穿著金絲線繡的牡丹紅襖,珠光寶氣的躺在王媽的臂彎中供來客欣賞,得來一句句小姐天生麗質,眉清目秀,貌賽嫦娥的讚譽,有幾個囔著要定娃娃親,把淑慧樂的合不攏嘴。
她那肥肉橫綴的腰部在束身帶的禁錮下,視覺上面細了尺把寬,憋得她喘不過氣來,不得不直挺腰桿顯示出這副軀體的凹凸有致,高聳的胸,渾圓的臀暢快淋漓的滿院子轉悠,和這位問候一句,和那位玩笑兩句,像飛在花叢中一隻美豔閃爍的蝴蝶。今天她是真正的主角,結婚那天她也沒有如此的光彩奪目,如此的受人關注,她彷彿找回了當年舞會皇后的風彩,搶盡了所有女人的風頭。
候在門口接客的小廝吊著嗓子高報道:“路少爺,路少奶奶前來賀喜!”
淑慧恍惚著朝大門望去,路陽正手挽趙三小姐緩緩走來,後面跟著他的妹妹路蒹葭。她失魂落魄竟忘記抬腳,背向他們平靜情緒,有種喘不過氣的壓抑,她愛他嗎,像是不愛,她真真的恨他,恨他薄情寡義,恨他信口雌黃,恨他輕易的將她拋棄,害她如一葉浮萍在周家無著無落的漂游。
身後傳來滬森的聲音,“路陽,你可來了,路夫人懷著身孕還親自上門賀喜,有失遠迎,多多包涵,快裡面請坐。”
冒出一個陌生的姑娘聲音,“滬森哥,墨茹姨媽呢?”
滬森草草掃了一眼蒹葭,如今蒹葭出落的水靈大方,端莊賢淑,與他多年前認識的黃毛丫頭天壤之別,那時他情竇初開,對男女之事多存懵懂,這些年來經歷了情場上的風雨,早已不是那位羞澀少爺,讓凌菲回心轉意確定無望,還不如選個美好懂事的姑娘生一個兒子,也好慰籍雙親。
他的青春裡,糾結、徘徊和優柔寡斷主宰著生命的一切,愛情不過是偶爾停留的過客,留給他一輩子抹不清的傷痛。
滬森道:“蒹葭妹妹,早上母親感覺身體不舒服,正在房內休息呢。”
蒹葭笑道:“那我不打擾墨茹姨媽了,我隨哥哥嫂子去屋裡坐了。”
淑慧微微側臉,氣憤的打量這位呵氣如蘭,吐字殷殷的女子,她就是路蒹葭,同周凌菲一樣,長了一張討男人喜歡的乖巧的臉蛋。再看路陽,比之前更胖更醜陋,他未開口先笑出眼角邊的褶子,笑的甚是幸福,他的妻子挺起孕肚小鳥依人般伏在他的肩上。
而她呢,淑慧想著,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為那個男人生了一個孩子,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關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