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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慧嘲諷說:“我雖兩耳不聞校外事,但還是多少知道點寧山官場的趣聞。”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寧山幹部比較團結的,不管南路、北路,西路、東路,對外來官員還是一致的。每來一個外籍縣委書記,莫不搞得灰頭土臉。據說,在寧山縣委常委會上,幾個寧山籍的常委為了串聯,竟然用寧山土話交流,兩屆縣委書記聽得雲裡霧裡,瞠目結舌。”
“寧山土話確實難懂,宛如天語,”曾華感慨說,“我自認為語言天賦甚高,認真學習了幾個月,才基本上學會。”
張美鳳興致勃勃:“那時寧山籍的常委們還真牛逼!”
“他們不是牛逼,是蹬鼻子上臉,不識好歹。為了一己之私,他們聯合對抗外籍書記,壞了好多事關寧山發展的大計,”張天佑勃然大怒,隨即又感失態,臉色黯然道,“進入新世紀,寧山籍幹部彷彿開了竅一般,內部之間互相攻訐,爭權奪利,但對外籍領導卑躬屈節,俯首帖耳,讓人恍然隔世。王馬義就感慨說,寧山幹部比任何縣的幹部都聽話,好管理,她十分樂意在寧山繼續幹。”
“寧山民風彪悍,”王敏慧似心有不甘說,“難道幹部都缺鈣,得了‘軟骨病’嗎?劉牛橫行霸道,禍害寧山,難道就沒有一個幹部不信邪,敢和劉牛叫板嗎?”
“寧山近百萬人口,兩萬多名幹部職工,”張天佑面色怪異說,“總有人不怕死,敢跟劉牛叫板的。”
張美鳳抓住張天佑的手掌,急切地說:“爸爸,是誰,請他出山啊。”
歐陽靈怡見張天佑臉部肌肉痙攣,便彎曲身子,盯著張天佑,緋紅的臉蛋溢滿關心:“張伯伯,你臉色突然好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張天佑心事重重搖搖頭:“靈怡,張伯伯沒病,是美鳳的話刺痛我的心病了。”
“2014年4月,前縣委副書記寥同生牽頭,成立了‘寧山縣老幹部促進社會發展協會’,自任會長,副會長為前縣委常委歐發兵、張前行、樂日月,歐發兵兼任秘書長。成員為前副縣長、人大副主任、政協副主席,共有十來人。”
“我當時頗感意外,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或是印證了一句古話:‘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半個月後,他們聯袂去找劉牛。一個小時後,他們一行人怒氣衝衝地從縣委、政府大樓出來了,又立即乘車去了市委老幹部接待中心,簽名狀告劉牛十大罪行。劉牛接到市委辦電話後,立即派縣委辦主任、組織部長前往市委辦,用縣政府接待科的高階中巴車接回了寥同生等十多人,在縣委常委會議室裡交談了二個多小時。”
“第二天,寥同生等又坐著高階中巴車去了省會沙市。”
張美鳳搖頭晃腦,悠然自得,自信滿滿說:“寥同生等老領導懷惴寧山發展大計,向劉牛提建議時遭到無視,便義無反顧向市委告狀,一一列舉劉牛在寧山倒行逆施的證據。劉牛慌了,怕了,接回老領導們後,想以好言好語、小恩小惠拉攏腐蝕。”
“但寥老書記等高風亮節,大義凜然,不為所動,毅然決然前往省裡告狀。真乃‘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未已’,令人敬佩。”
王慧思忖片刻說:“鳳仔說得有道理。但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癥結點在哪。”
歐靈怡不停地搖頭:“我腦袋裡象有漿糊,咣噹咣噹響,一絲頭緒都沒有。”
曾華從袋裡摸出一支筆,直視張天佑說:“張局,大家來玩個小遊戲。我把個人臆測寫在手心,等您揭開謎底時,我再開啟手掌,看是否猜對,行不?”
“曾書記這個提議好,我贊成。”張天佑似打了雞血般,一拍大腿叫道。
“好啊,好啊!”張美鳳、歐陽靈怡拍手叫好。王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