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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北府外,單武被綁在馬背上,馬蹄踐踏土路,揚起一陣陣灰塵。
坐在前面扭住韁繩馳騁的,正是浦定軍的副官林亦濤,他眼眸淡然,神色剛毅,城牆上的篝火映照在他的臉上。原本鬍子邋遢的那個野人模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劍眉星目的玉面小郎君。
臨近城牆,林亦濤扭轉馬頭,將馬牽到樹旁系起來,提下馬背上被綁住的單武,一刀將他的繩子割開,輕聲跟他低語著什麼。
半個時辰以後的宣北府死人監裡,莫日根平靜的享受死前的晚飯,碟子裡盛著的是已經餿了的米飯,配上發黴的鹹菜。
莫日根邊吃邊吐,血肉模糊的手指將滿是黴菌的菜飯拈起艱難的放入嘴中,強忍著令人作嘔的味道吞入腹中,卻又無法剋制反胃的本能,邊吃邊吐。
直到最後倒在地面上,就連舉手的力氣都蕩然無存。此刻的他眼眸平靜,再無之前的不甘無奈和恐懼。
莫日根靜靜的數著面前鐵欄杆上滴下的水珠,或許這輩子到這裡就結束了吧,他也許是這麼想著。
剛剛潛入城內的林亦濤此刻正站在死人監的大門口,悄無聲息的做掉了崗衛。
“嗒,嗒,塔,嗒…”莫日根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寂靜的死人監如今只關押著他一個人,“ 這是要來把我帶走了嗎?”倒在地上的莫日根這麼想著。
來人蒙著面,來到牢房門口,身上九脈齊放,雙手抓住鐵製欄杆,輕輕一掰,整個圍欄便被他摘了下來,甩到一邊。
莫日根原本已經死了的心再次迸發出活下去的希望,他看向來人,來人沒有說話,九脈再次一振,輕點莫日根身上的枷鎖,枷鎖應聲而開,掉到地上。
來人看見莫日根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全然沒有站起來的力氣時,嘆了口氣,將莫日根背在身後快步的朝城外走去。
十幾分鐘不到,在樹邊焦急等待的單武看到前方來人身上揹著的血人激動不已,饒是鐵漢此刻也控不住的潸然淚下。
莫日根早已昏死過去,林亦濤將他交給單武,並讓他騎馬趕快走。
“ 那你留在這幹嘛? ” 單武將莫日根架在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馬。
“ 為什麼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
林亦濤眼神微眯,看向宣北府的方向,手掌握拳道,“ 你就別管了,趕緊走吧,我替你們擋擋追兵! ”
單武聞言也不再廢話,駕馬朝安定市飛馳而去。
林亦濤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早就感覺到,在自己剛出城門時,有幾個氣息鎖定了自己,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要和單武一起回去。
林亦濤將礙事的秦虞軍裝褪下,露出上半身的腱子肉,臉微微揚起,看向宣北府的方向,手摸到背後腰帶上扣著的砍刀。
這把砍刀是他在跟浦定軍平定南蠻兵變時,在暹羅島上的祭壇上順來的土未級武器。
這把刀雖然沒有靈氣卻有著非常濃厚的煞氣,砍起人來有著非常強大的斬擊效果,平常維護都需要人血來保養。
傳說這是他們的國王安塔那王氏的傳家手藝,可惜在幾百年前的動亂中,安塔那王氏遺失了這種砍刀的製作工藝,導致現在的安塔那砍刀用一把少一把,這把便是在安塔那大皇宮祭祀天神所使用的那把,在林亦濤攻滅安塔那王氏之後,浦定軍作為戰利品送給他的。
林亦濤視若珍寶,每天都隨身攜帶,他自幼喪父,跟隨浦定軍身邊,浦定軍待他如親子,這也相當於是浦定軍給他的成年禮。
果然,林亦濤沒有等待多久,前方就出現一團黑點,為首的幾個他能感覺到是八脈高手。
他不屑的笑了,身上的氣息不再掩蓋,九脈齊振,天上雲彩飄逸,地上莫名其妙的就吹起一陣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