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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許時眼睫顫了顫,似乎準備說什麼。
江運忽然伸手,朝著他臉側摸過去。
許時眼睛一閉,呼吸都輕了很多。
但隨即想到一些不『正常』的反應——他第一反應居然是閉眼…而不是推開。
想到這,許時呼吸抖了一下,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江運正以一個絕對擁抱的姿勢環著他,即使他另一隻手上還拎著琴,但仍不影響。
江運臉上笑容愈發擴大:「你剛才為什麼閉眼?」
許時垂眼裝死。
但江運這次不打算放過他:「是覺得我會做什麼,還是期待我做什麼?」
「沒有,少自戀!」許時反駁。
「是嗎?」江運語調又上揚不少,他似乎更開心了,「那你別動。」
許時:「你幹什…」
不等他說完,江運的手就蹭過了他的臉,許時臉上一懵,目光追隨江運的手看去——
那雙骨骼分明的手,正輕輕碰著一朵花。
那花不過指甲蓋兒般大小,他動作很輕,剛剛還在拉琴的手,此刻正夾著牆縫裡的花慢慢挑著,卻一直盯著許時的臉看,眼神裡儘是纏綿之意。
似乎手上挑的不是花。
許時被他灼熱的眼神一燙,剛要側到另一邊,就被江運用琴抵住,然後另一隻手把花摘了一小朵,夾到了許時耳側。
那一抹紅快和許時的臉融為一體了,只是顏色更亮一些。
他搓了搓指尖,往許時耳根處輕輕一按:「同桌,考慮的怎麼樣了?你想了很久,到底行不行啊?」
江運一邊說著一邊還非要捧著許時的臉,讓他看著自己,這還不夠,江運為了看得更清,微屈著腿和人在同一視線上。
一見距離捱得更近,許時慌亂往後仰:「你先起來。」
江運彎彎眼睛:「不要,你先說。」
兩人僵持不下,許時繃得肩膀都隱隱抽筋,可江運沒有後退的意思。
「沒有逼你同意的意思,」似乎看到他的猶豫,江運聲音放的很輕,「你不同意也行,就算我會難過很久也不用管我。」
許時:「……」
明知道這人故意這樣說但還是不忍心拒絕。
他其實討厭事情脫離掌控的狀態,一直以來,他就按照規定計劃生活著,像做題那樣,每題都會有標準答案,哪怕主觀題,也會有個『踩分點』。
而吃飯、睡覺、學習,三點一線,就是他那一眼望到頭的人生答案。
他圍繞著三個『踩分點』覆規蹈矩地走著所謂的『人生道路』。
但江運的出現打破了。
這傢伙幾乎是橫衝直撞地把那些路標全部推走,然後用行動讓他體悟到,除了這些『踩分點』外,還有很多選擇。
他可以擁有朋友,可以一起回家,可以生氣再和好,就算生病了也可以休息。
除此之外,他還收到了江運的告白,但並沒有想像中的厭惡,又或者是噁心。
完全沒有。
但江運依舊告訴他可以答應或者拒絕,許時知道就算他拒絕,江運也不會惱羞成怒地糾纏。
可是他不想。
題目之外的事情,本來就沒有一個標準答案,哪怕是問題本身,得到答案之前,也不會被一種解法束縛。
所以人在生命終結之前,也不該被束縛。
至少他是這樣想的,而且,他的心跳,似乎早就不對勁了。
「…行。」
蚊子嗡嗡一樣的聲音從許時嘴裡發出,江運動作微不可察地一頓,琴也不管了,直接隨手立在牆邊兒,兩手捧著許時的臉,細細顫抖:「你說什麼?」
「琴!你的琴!」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