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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進來,經希趕緊把筆停住,給我行禮。
問了兩句閒話,我就看他寫的東西,經希不好意思的收了起來,可是我還是看見了,是一首詞。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這首詞我在蘊端那兒見過,是納蘭性德的長相思。
“怎麼收起來,還怕額娘笑話不成?”
經希笑了一下。
“對了,既然是納蘭性德的詞,那今天瑪爾渾還有蘊端出去,你怎麼沒去?”我一邊往裡屋走一邊問他。
經希笑著說:“額娘,有十五哥跟蘊端去就成了,我又比不上他們。”
“比不上就不去了?”我回過頭看著他,經希輕輕的扯了一下嘴角。
我是得承認,因為經希從小就乖,而我的孩子又多,所以在某些時候我忽視了他,他自己也把自己藏了起來,凡事都躲在瑪爾渾跟蘊端的後面。我知道他的想法,論長,他不如賽楞額,論貴,雖然也是嫡子,可是貴不過嫡長子,論學問跟聰明,他一直覺得他比不上蘊端,到最後,弄得這孩子這兩年是越發的低沉了。
看著他勉強的笑,我的心酸了一下。
拉著他坐下,把以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經希讓我寬心,說他沒事兒。
“額娘知道你最乖,也知道哥幾個就你最孝順,所以額娘就管你管的少了點兒,可是再少,你也是額娘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你跟瑪爾渾和蘊端沒什麼區別,額娘不希望看到你這樣,該怎麼做你就做,想說什麼你就說,別把自己弄得跟折磨下的一樣,這也是你家。”
“我知道,額娘,兒子沒想什麼,十六哥都沒想,兒子又怎麼會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呢,您放心,兒子什麼都沒學下,就學了您跟阿瑪的心寬。”經希笑著說。
我也笑笑。
“額娘,這外頭日頭曬的,您怎麼這會兒子跑來了,您要說話叫兒子過去就行。”經希把涼茶遞到我手上。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抬起頭看著他,“經希,你跟額娘說實話,蘊端這兩年真的就沒再守株待兔了嗎?”
“額娘,兒子跟您說的是實話,蘊端早就忘了。”
“忘了就好。”我把茶杯放下。
經希應該是看出我有心事,一邊給我續茶,一邊問:“額娘,怎麼了?”
“今天你阿瑪進了宮,說是太皇太后親自給他說的,說是給蘊端指了婚,女方還是你先頭十五嫂的妹子。”
經希倒茶的手很明顯的抖了一下,水撒了出來,他趕緊找布子擦。
“你是不是瞞著額娘什麼?”看他手抖,我的疑心又上來了。
“哪兒能呢,額娘,不過是一時撒了點兒水。”經希把布子放進盆裡,擦了擦手,走過來說。
“沒有就好。”
就在我跟經希說完之後沒多久,事兒出了,外面的人說,十八阿哥跟十七阿哥打起來了,當時嶽樂正在紙上寫字,筆緊跟著話就摔了出去,墨汁飛了一桌子都是。
嶽樂跟我走在經希的房門口的時候,屋外面已經圍了一圈的人,見我跟嶽樂過來,讓開了一條道。
嶽樂沒多說話,只是朝著裡面喊了一句:“要是還能活著出來,就給我滾到廳裡去,要是打趴下了,就給我爬去。”說完,嶽樂就揹著手往外走,走出幾步,回過頭看著我,“一塊兒,你的兒子你不管?”
蘊端剛好就這時候衝了出來,跟我對了個正面,跟嶽樂見了個後腦勺。
內廳裡跪了三個人,瑪爾渾,經希,蘊端,全是我的兒子,原先還以為就是經希跟蘊端,沒想到,還有瑪爾渾,那兩個是打架的,瑪爾渾是拉架的。
內廳裡也坐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