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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或有他故?奈何忽之!’令同閱,起謝:‘不敢幹政。’覽廷讞疏,握筆未忍下,後問是疏安所云,朕諭之,則泣曰:‘諸闢皆愚無知,豈盡無冤?宜求可矜宥者全活之!’大臣偶得罪,朕或不樂,後輒請霽威詳察。朕偶免朝,則諫毋倦勤。日講後,言章句大義,輒喜。偶遺忘,則諫:‘當服膺默識。’蒐狩,親騎射,則諫:‘毋以萬邦仰庇之身,輕於馳驟。’偶有未稱旨,朕或加譙讓,始猶自明無過;及聞姜後脫簪事,即有宜辯者,但引咎自責而已。後至節儉,不用金玉。誦四書及易已卒業;習書,未久即精。朕喻以禪學,參究若有所省。後初病,皇太后使問安否,必對曰:‘安。’疾甚,朕及今後、諸妃、嬪環視之,後曰:‘吾殆將不起,此中澄定,亦無所苦,獨不及酬皇太后暨陛下恩萬一。妾歿,陛下宜自愛!惟皇太后必傷悼,奈何?’既又令以諸王賻施貧乏,復屬左右毋以珍麗物斂。歿後,皇太后哀之甚。”
我跪在地下靜靜的聽著皇上的這篇行狀,因為我想知道這個董鄂妃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呂在山的表述太簡單,冰雪聰明,溫文爾雅,這些都只是外人的感覺,只有生活在她身邊的男人,才是真正瞭解她的人。
溫柔的烏雲珠,賢淑的烏雲珠,這樣的女子對於長在深宮之中,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皇上來說,就像是找到了家,讓他在心力交瘁的時候,有一個人在他身後可以靜靜的讓他靠靠。而這個人不求富貴,只求他能自愛。這樣的女子,或許真的適合皇上。
那怎樣的女子適合嶽樂呢?不知道,或許嶽樂想要的就是像烏雲珠一樣溫柔,賢淑,而我卻恰恰不是。我和嶽樂就像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可是天意弄人,我們卻偏偏成了夫妻。如果烏雲珠真的能和嶽樂在一起,其實也未嘗不好,對於嶽樂,可能也不會像和我在一起這麼累。那我也會有自己的日子,又怎麼會過的跟一個怨婦一樣?一個沒有人要的女人,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除了那頂聽起來很光鮮的安親王福晉的帽子。
董鄂妃的梓宮移到景山以後,皇上為她舉辦了大規模的水陸道場,有108名僧人誦經。整天鐃鈸喧天,燒紙施食,香菸燎繞,紙灰飛揚,經聲不斷。在“三七”日,將董鄂妃的屍體連同梓宮一同火化,由行森秉炬舉火。火化後,將骨灰裝入“寶宮”(骨灰罐)。
整個奉安大典很熱鬧,這又讓我想到了昨天額孃的奉安,冷冷清清,自己的兒子都沒有去,皇室中的人,其實每一個都是悲劇,額娘是,董鄂妃是,嶽樂也是,其實我又何嘗不是?
從景山下來的時候,嶽樂叫拉瓦納把我叫住,跟我一起走的雲海露在我的臉上用指頭颳了一下,笑著走了。
嶽樂穿著孝服從過去的隊伍裡反向擠過來,還時不時的和碰到的王公大臣打聲招呼,但腳底下依舊步履匆匆,似乎自從董鄂妃病了開始,嶽樂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急匆匆而來,急匆匆而去,現在還是這樣。
我在一棵樹底下站著,看著他。
嶽樂穿過人群,在我面前站住。浮腫的臉已經消了,眼睛裡除了血絲,還有沒退去的疲憊。
他把我往旁邊拉了拉,看看經過的人群,然後才說:“額娘昨天的事兒還順利吧?”
“順利,人不多,也就少了些亂頭。”
“那就好,今天人多,還沒見彰泰,就過來問問,三嫂今天也來了?”
“來了,在前面和老一輩的福晉在一起。”
嶽樂忽然把眼光在我臉上打了兩個轉,看得我有點兒不知所措,摸摸自己的臉,問道:“王爺,您看什麼呢?”
“哦,沒什麼,你臉色不大好,聽說昨天晚上病了,現在好點了嗎?”
嶽樂怎麼會知道我病了,我轉過臉,找靈丫兒,我病的事就她一人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