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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過後依舊。沒有人接待,我就只能在府裡亂轉。轉到一處房間的時候,我聽到裡面傳來哭聲,是一個男人很壓抑的哭聲,想哭可是卻不敢哭的聲音,雖然只是幾聲輕啜,但是我還是聽出來了,是奇克新。
雖然聽出了他的聲音,但我還是決定走開,一個男人就像是一匹狼,他受傷的時候最好讓他一個人獨自把傷口舔乾淨。
順治十七年,夏(二)
可就在我剛準備挪開腳步的時候,我聽到奇克新說了一句四嬸,我登時站在原地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以為他發現了我在房門外,在這個時候,我只能老老實實的把門推開,進去。
剛進去,一個花瓶就嘩的砸過來,“出去,滾!誰讓你進來的!狗奴才。”我往左邊躲了躲,一個淡綠色的扇形青玉大酒杯啪的在我的腳邊成了碎片。一股酒味兒隨之散開。那隻酒碗想來是剛剛用來喝酒的,有人進來,就順勢被他砸了過來。
房子裡面很黑,突然進來的光線,讓奇克新一下子抬起頭,他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似乎要看清楚是誰,他忽然笑了,笑的很怪,他朝我招招手,說:“過來,陪爺喝幾杯,一會兒爺好好的對你,來,來呀。”
他真的喝醉了,這種話平常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對我說的,這分明是一種猥褻的語氣,顯然還是沒看清,在他眼裡,現在的我就是他們府上的丫頭,只是一個可以被他隨時享用的女人。
我把腳邊的碎片往門背後踢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奇克新,我是你四嬸。”
他歪著腦袋,像是在極力的想著什麼,突然,渾身一抖,呆住了,然後踉踉蹌蹌的扶著把手站了起來,用一種不相信的口氣問道:“四嬸,你是,四嬸?”
他往前挪了幾步,用手在眼前搭了一個蔭棚,斜著腦袋,眯著眼睛,然後忽然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這時屋內的光線已經足以看清楚我是誰了。
他嗵的一聲,跪到了地上。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不停地磕頭,咚咚咚,石板被他撞得都發出了聲音。我趕忙走進,再這麼磕下去,一會兒他的腦門準出血。
這是我第二次見奇克新哭,看見奇克新下跪。這個年齡只比嶽樂小兩歲的男人,卻在一個女人面前下跪,哭泣,這讓我吃驚,也讓我沒來由得心疼。
我把手伸過去,輕輕擱在他的肩膀上,使勁捏了一下,蹲下身,試圖去尋找他的眼睛,可是低垂的頭讓我無處可尋,只能對著他說:“奇克新,別哭了,也別磕了,起來,來。”
我用手想將奇克新從地上拉起來,可是拉不起來,反而在我拉他的同時,他迅速的攬住了我的腰,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被他按在地上,而他還是跪在地上,卻順勢把頭伏在我的膝蓋處。
我愣住了,這種姿勢實在有點兒不大雅觀,我想起來,但是他的手卻抓在我的大腿上,緊緊地抱著我的雙膝,掙扎了幾次,沒起來,我也就放棄了。
看著他伏在我腿上痛哭,可能是女人天生的母性吧,我不由自主的把手摸著他的頭髮,就像母親哄自己受了委屈的孩子,安慰道:“好了,奇克新,別哭了,有什麼話就和四嬸說,四嬸知道你心裡難過,知道你為你阿瑪……”
“別和我提他!”奇克新把頭在我的腿上拱了兩下,生疼。
“別和我提他,他和多爾袞走的那麼近,他害了自己,也害了我,人們說的沒錯,他就是趨炎附勢的小人,是小人!”
我用手在他頭上輕輕拍了兩下,“別這樣說,奇克新,你阿瑪不是小人,他很能幹,正因為他自己有才幹,所以他才敬佩多爾袞的才幹,這不叫趨炎附勢,這叫英雄惜英雄。”
奇克新抓在我腿上的手緊了一下,接著便用不甚連貫的話語講述起來。
“呃,去年,去年他們一見皇上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