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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亦問衛樂白為什麼能那麼有幹勁的去追問家長要資訊，衛樂白只是嘆了口氣。

「你知道，我有個兼職，大二的男士，第一天來兼職的時候，和我說了一句話，說：他被拒絕的都要心情不好了。」衛樂白看了看幼兒園門口沒什麼人了，就準備收拾東西撤了。

「我和他說習慣了就好了，後來他幾乎每天都能收夠名單，完成任務，這種事真的是習慣了就好了，而且說來我們也並不是做什麼不好的事不是麼？小朋友拿了禮物，我們要資訊，這是交易，然後我們後期追蹤，其實也只是給她多一個選項，多一個參考。」衛樂白說完聳了聳肩：「怎麼樣這逼裝的可還行？」

江凡亦輕笑了聲：「還行。」

衛樂白看了下時間，拍了拍手：「走吧，收攤咯。」

江凡亦看著總是能很好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的衛樂白，覺得自己好像也該和她學學。

兩人是走著回去的，江凡亦覺得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這個點出門了，還是挺好的，路上很多爺爺奶奶或者爸爸媽媽牽著自家的孩子，準備回家，或者是趕往下一個培訓地。

走在她們前面有一家人，爸爸媽媽帶著一個小男孩，一起在紅綠燈路口等人。

「媽媽，我跟你說，爸爸剛剛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說髒話了。」小男孩對著自己媽媽告狀到。

「說什麼？」那位媽媽一臉嚴肅的問著，但是細看去，卻能感受到她眼角的笑意。

「不是，他剛剛在車上，一個勁的撅著屁股趴在窗戶上，我能不說他嗎？」爸爸急切的去解釋。

江凡亦聽著那一場對話，之後一家人過了紅綠燈向和她們不同的方向走了。

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小朋友也挺可愛的。

是的江凡亦以前並不喜歡小朋友，甚至剛開始的時候，這份工作對她而言是一種壓力，她有時候會覺得明明不是那麼喜歡小孩，卻要每天熱乎的叫著別人家的小孩寶貝的，不是很嗎？

可是那一瞬間之後，江凡亦發現自己對小孩也不是那麼討厭了，甚至覺得其實也挺愛的。

回到校區，陶以楓今天難得沒什麼事，江凡亦和衛樂白約了個晚飯之後，衛樂白看著自己今天的名單，嘆了口氣：「我去商場下面再溜達一下。」

紀從雙似乎只要沒事就在隔壁的辦公室，很多時候，這方小小的都只剩下江凡亦和陶以楓。

「校長，你以前就很喜歡小朋友嘛？」江凡亦好奇的問道。

陶以楓搖了搖頭：「不是，一開始也不是很喜歡，只能說不討厭吧，後來可能是這一行做久了，覺得也還不錯。」

「那你一開始的時候是怎麼適應和家長去聊天的呢？」江凡亦再次問到，即便是現在了，她還是覺得和家長交流會心裡有些發慌，打電話的時候也是，也不是很清楚要怎麼去維護和家長的關係。

「壓力吧。」陶以楓笑了笑，那時候確實是因為壓力，想過早的獨立的壓力。

「其實也沒什麼訣竅，你就想著，家長又不能吃了你，而且你要知道你是在給他們提供選擇，這樣想或許會好一點吧，我那時候壓力很大，我想的只是，談了我可能能成功，不談，就百分之百不會成功。」陶以楓靠著椅背，雙手交叉，給江凡亦說著。

江凡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可是隨後她的思緒又跳到了另一個問題上了，雖然說剛畢業的時候大家都會覺得有壓力，但是陶以楓為什麼會感覺有那麼大的壓力？不科學啊。

不過陶以楓沒說，她也就不再問了。

「而且，你有個別人沒有的優勢，笑起來傻乎乎的，媽媽們很容易卸下防備。」陶以楓自己樂了。

江凡亦：？？？

這是在誇她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