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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福晉還想知道什麼?”
我吭的一聲笑了,從懷裡掏出帕子,擦擦嘴,站起身,走到窗戶旁邊,往外探了探。這是一個臨街的窗戶,底下做買賣的吆喝聲,飯堂子飯菜的香味兒,能聽見,也能聞見,我伸著頭看了半天,才轉過身,反手把窗戶關上了,屋內稍微黑了一下,呂在山一臉的奇怪,要的就是這效果。我要他順著我的思路來,要不然到時候被他給套進去了。
我笑笑,把帕子塞進懷裡,這才說:“我當然知道這些,先生應該知道,這不是我今天來問您的事兒。”
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這幾年來一直在我心裡翻過來覆過去的那件事,嶽樂和董鄂妃。
半個月前,老福晉給我說的那一大通話,我都記住了,我也好準備按她說的,改改自己的脾氣。可是,她還有不知道的,就是嶽樂和皇上的貴妃之間的事兒,而這件事必須在我和嶽樂之間解決,如果不解決,那個畫在紙上的女人總有一天還會爆炸。上次是帶走了我的孩子,下次,哼,說不定連我的人都打發給她了。
其實我想知道這件事,並不代表著我就想在嶽樂面前咋呼,四年前發生的那件事不會再發生了,大吵大鬧,鬧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我只是想從呂在山這裡瞭解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那天,從三爺府出來,嶽樂走到棋盤街的時候下車,很明顯是去找呂在山了。剛剛和自己的額娘說完話,就去找這個男人,這個人在嶽樂的心裡有多重的分量,可想而知。
或許所有的女人都想多瞭解一點兒自己的男人,可是所有的男人卻很少想去了解自己的女人,除了她們的身體。
呂在山笑笑,仍然一副不知所解的樣子,說:“草民真的不知道福晉想問什麼?”
裝瘋賣傻是吧,我既然知道了你給嶽樂說過媒,我當然是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可是你說了半天,看似該說的都說了,其實沒有一句說到點子上,真是隻老狐狸。既然你不願意點破,那就只能由我把這層窗戶紙給捅了!
我在心裡想著,臉上卻仍舊掛著笑,人們都說我阿瑪是老狐狸,我這種心裡恨死,臉上笑死的本事當時是他老人家教給我的了,說得難聽點,我現在就是一副口蜜腹劍的樣子。
“呂師傅,我想知道那個人,哦,就是那個女人是誰?”
呂在山把眼簾垂了一下,但很快就抬了起來,也是一笑,說:“福晉知道這些幹什麼,那不過是草民以前的一個朋友的女兒而已,已經嫁人了,福晉您還怕什麼?”
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已經重新坐到客椅上,端著茶杯準備喝茶,這八月的天還真是熱。
聽到這話,我的頭立馬就轉向了他,身子往前湊了湊,就像是耳語一樣,低聲的說:“嫁人了?嫁的是天底下最大的人,對嗎?”
其實,這只是我的猜測,嶽樂心中有董鄂妃,但是董鄂妃是不是就是那個準備說給嶽樂的女人,我還不知道,只是在心底無數次的想過,或許,是董鄂妃身上的那股雅緻勁兒讓我不得不和這間同樣雅緻的裱畫店聯絡起來。聽說,呂在山不僅自己為朱門畫畫,還收了一些學畫的人,譬如嶽樂,當然也會有其他的人,比如那位皇貴妃?
窗戶紙被我捅破了,呂在山的反應卻是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我靠在椅子上,看著他由坐著笑變成了站著笑,他把頭連線搖了幾下,才說:“呵呵,福晉您說到哪兒去了,呂在山哪能認識那麼貴重的人呢?”
我反問了一句:“她現在很尊貴,但是她阿瑪可是還沒王爺尊貴,您能認識王爺,您還認識不了一個三等侯?”
董鄂妃的阿瑪是內大臣鄂碩,順治十四年卒,當時董鄂妃剛剛由貴妃被進位為皇貴妃,所以皇上追贈鄂碩為三等侯,諡剛毅。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說他認識三等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