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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遠一聲不吭。
雲卿笑笑，跳下馬，讓我帶她走進宅子。大臣們和玄衣軍留在宅子外，謝將軍也沒動，陪同的只有銜玉、九枝、常餘策和幾名暗衛。
我收了原先尋找龍子的法術，宅子上方的光芒立時消隱，隨即我新捏起一道咒，在宅院內站了片刻。
&ldo;那裡。&rdo;我指著宅院一角，說。
其實不用咒術，仔細翻一翻也能找到，靠近院牆的一個偏僻處，有土新被翻過的痕跡。
只是看著這塊地方，我心底一凜。
用土埋起來，說明龍子已經……
雖然這個結局，我早有預計。
&ldo;動手。&rdo;常餘策揮揮手，指揮身後的暗衛。
東西埋得很深，四名暗衛挖了足足一刻鐘，才挖到了我要找的。
&ldo;大人!&rdo;一名暗衛神色大震，不敢再下鏟了。
我們圍攏過去，看見坑中景象，都說不出話。
一條只有我小臂那麼長的幼龍，躺在坑底。
它周身淨白，鱗片剝落了不少，雙目緊閉，不知死了多久，但並未腫脹腐壞，身上還有幾處傷痕，看上去，是銳器所致。
九枝彎下身子，手上生出藤條，把它輕輕抱出來。
&ldo;那條龍，就是在找這個麼……&rdo;雲卿抬起頭，看了看空中的龍。龍似乎也有所察覺了，它向下降了降，遠望著宅院，發出一聲短促的低鳴。
我沒說話。
&ldo;餘策，帶張伯遠進來。&rdo;雲卿說。
想了想，又叮囑：&ldo;只帶他一個人進來。&rdo;
常餘策出了宅院，不多時，他又帶兩名暗衛，押著張伯遠走進宅中。
&ldo;張大人，如今可還有什麼要說的?&rdo;雲卿示意九枝把龍子的屍身給他看，沉聲問道。
張伯遠死死盯著九枝懷抱裡的龍子，面目蒼白。
我以為他會繼續狡辯，比如自己也不知道這屍體怎麼來的、定是有人陷害之類，但他看著看著，突然跪下了。
&ldo;微臣一時糊塗，鑄下大錯!&rdo;他頭貼在地上，高聲說，&ldo;此事乃微臣一人所為，府上家眷一概不知，還請殿下放過他們!&rdo;
他認得這麼快，雲卿也沒料到。她沉默著看了張伯遠一陣。
&ldo;伯遠，為何如此?&rdo;她問。
張伯遠並不作答。&ldo;微臣知罪!&rdo;他又說，&ldo;但憑殿下責罰!&rdo;
我也看著他，一下笑出了聲。
&ldo;一人所為?&rdo;我冷笑，&ldo;若說你府上家眷不知情，我信，但你一個人能做到這些?不可能的。&rdo;
雲卿有些困惑。&ldo;有靈，你的意思是?&rdo;
我轉向常餘策。&ldo;常大人，內城修繕，大致順序是怎樣?&rdo;
常餘策被我問得有些糊塗。&ldo;這些事都由工部主持安排，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我看過手下暗衛的通報，此次修繕，該是先清理內城三道水渠，然後修繕各坊房屋。&rdo;
&ldo;有一道水渠，就在發病的兩坊旁邊，是麼?&rdo;
&ldo;是。&rdo;
&ldo;來月坊和應順坊，先進行大修的是哪一個?&rdo;
&ldo;應順坊，&rdo;常餘策答，&ldo;姑娘去的是來月坊。&rdo;
&ldo;那，最先出現病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