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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rdo;常餘策問我。
&ldo;一點小術法，&rdo;我說，&ldo;多少能讓她們暖和些吧。&rdo;
我看著這些女子一個個從我面前經過，走向遠處。
走在最後一名女子，已經有些瘋態。她雙手胡亂打著拍子，披頭散髮，腳步磕磕絆絆，還仰著頭，任由雨水打在臉上。
她是如何瘋的，答案很明顯。
這女子一邊走還在一邊說話。&ldo;龍來了……&rdo;她喃喃自語，&ldo;我看見龍了……龍來了……&rdo;
我忍不住抬頭仰望。可高空只有灰沉沉的雲層，哪有龍啊?
我看看九枝。九枝搖頭。他也沒看見什麼。
可能……是她在腦中見到的吧。
她就這麼絮叨著，跟在隊伍後面，慢慢地，就看不見了。
&ldo;她們都入樂籍這麼久了，還有地方可去麼?&rdo;我忍不住問。
&ldo;有些還有家人，&rdo;常餘策說，&ldo;不過多數人，可能都沒有家了，這些人等，還有這種瘋了的、病了的，如何安排，我也不清楚，殿下應該有她的盤算吧。&rdo;
我不再說話，沿著大路走下去。
出現瘋病的，是兩個相鄰的坊，離皇城不近，我們走了很久才到。坊外堆積著不少木料和沙土，好像正在修繕。
&ldo;工部最近在主持大修內城，&rdo;常餘策為我解釋，&ldo;入冬了，趁著天還不算太冷，把該修的修一修，好教城裡的人過冬。&rdo;
&ldo;這兩個坊，都在修?&rdo;我下意識問。
常餘策點頭。&ldo;這幾日剛好修到這邊，已經修了個七七八八，馬上就‐‐&rdo;
他未及說完，前頭傳來一陣騷動，一個姿勢奇詭的人正飛速跑來，狂呼亂叫，後頭幾個人在追。
&ldo;攔住他!別讓他跑了!&rdo;那些人沖我們喊。
第66章 鳳起(二)
瞬息間，我已經看懂了大概。
沖我們跑來的是一名男子，此刻正拼命撕扯著身上的衣物，似乎渾然不覺得冷。
&ldo;熱!熱啊!&rdo;他神情痛苦，嘶聲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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