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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看看我，說不出話。
&ldo;還有，&rdo;我又說，&ldo;我身負種種奇詭道術，九枝更是來歷不明，留我們兩個在你身邊，朝臣難免會有微詞，到時更容易落人口實。&rdo;
我又對雲卿笑了笑。&ldo;而且，你也不是孤身一人，&rdo;我說，&ldo;對內掌兵，你有銜玉，對外掌兵，有謝將軍，喉舌耳目，有常大人，參政議事，有內閣六部，你不必害怕什麼的。&rdo;
&ldo;但他們，終不是你。&rdo;雲卿忽然說。
我一愣。
她眼波流轉，雙目裡有說不清的千腸百結。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但這些情愫，在雲卿眼中轉瞬即逝。
她只是點點頭。&ldo;我懂了。&rdo;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手在包袱上緊了又緊。
&ldo;你和九枝，打算去哪兒?&rdo;雲卿輕輕笑了笑，移開了話題。
&ldo;還沒有確切的去處，&rdo;我說，&ldo;我們就隨處晃晃，一路向南，然後回家看看吧，出來也有日子了，該回去看看爹爹和娘親了。&rdo;
&ldo;替我向他們問聲好。&rdo;雲卿說。
&ldo;嗯。&rdo;
隨後又是一時無話，我看著雲卿，雲卿看著我，屋裡是令人心悸的沉默。
&ldo;哎呀，你別這麼苦大仇深的，&rdo;我先開啟了氣氛，&ldo;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我和九枝就是出去看看，搞不好過陣子沒飯吃了，還要回來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倆的飯啊。&rdo;
雲卿也笑了。&ldo;只要我還活著，皇宮的大門，永遠給你開著。&rdo;
&ldo;你看你，動不動活啊死的，&rdo;我皺皺眉，&ldo;放心吧，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rdo;
我想到一件事。&ldo;對了，給你留一張符，&rdo;說著，我寫了張符紙給她，&ldo;真有需要我的時候，用它就能找到我，怎麼用我就不教你了，你好歹也是個道士。&rdo;
雲卿仔細收下符紙。
&ldo;記得給我來信，&rdo;她說，&ldo;最少最少，一年來一次，好麼?&rdo;
&ldo;那沒問題，&rdo;我說，&ldo;你不嫌我煩就行。&rdo;
言罷，我拍了拍雲卿。&ldo;你好好做你的皇帝，&rdo;我說，&ldo;你答應我的那些女子考學、廣招女官的事，可別忘了啊。&rdo;
雲卿點頭。&ldo;等你再下山，也許山下的天地，就大不一樣了。&rdo;
&ldo;那最好，&rdo;我嬉皮笑臉地說，&ldo;說起來，我這也算是有個皇帝做好友了，說不定，以後咱們倆的孩子，還能結個皇親呢。&rdo;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怎麼說這也是當朝聖君，我怎麼說出來這種話……
但云卿忽然怔了怔。
&ldo;有靈，有件事我一直沒忍心告訴你，&rdo;她踟躕良久，才說，&ldo;你……生不了孩子了。&rdo;
……啊?
我眨眨眼，不懂她在說什麼。
再看看九枝，九枝顯然也沒明白。
&ldo;那日在承天城外的林中，你被那女妖怪刺穿小腹，傷到了……子宮，&rdo;雲卿黯然道，&ldo;雖然謝將軍盡力救治，但子宮多處受損，子宮是保住了，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