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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夫人又嘆口氣。&ldo;讓有靈師傅見笑了,&rdo;她對我說,&ldo;這孩子,實在讓人摸不透,這眼看到了嫁人的年紀,好說歹說就是不肯,姑娘家的,早晚都要如此,爹孃可不能養你一輩子啊。&rdo;
我心想養她一輩子有什麼不行的,嫁不嫁人不都是自己孩子嗎?
但沒說出口。
&ldo;不如讓她去唸書吧。&rdo;我看著方玉蕊,說。
&ldo;念書?&rdo;方夫人一愣,隨即笑了,&ldo;師傅說笑,世間哪有女子念書的?&rdo;
……我不就是嗎……
&ldo;現在可能還不可,但很快就可以了,&rdo;我說,&ldo;我此行從京城回來,聖上有意為女子開考學風氣,以後莫說是念書、科舉,就連入朝做官、上陣打仗,都是可能的。&rdo;
&ldo;真的嗎?&rdo;方玉蕊抬起頭,眼睛一亮,&ldo;娘,我要去!&rdo;
而方夫人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ldo;你……你見過當朝聖上?&rdo;她大為震驚。
何止,聖上還看過我身子呢。
不過我也沒有明說,只是微微笑著看她。
我知道,我越諱莫如深,反而顯得越可信,只要方夫人產生一絲動搖,玉蕊就有機會去上學了。
&ldo;這……&rdo;方夫人神情複雜,&ldo;難道蕊兒,真有可能去讀書的?&rdo;
看她的反應,我就明白了,她其實也想過這條路。
&ldo;不管行不行,最多等個半年,也該知道了,&rdo;我說,&ldo;反正也就半年時間,就算最後念書的事不能成行,也不耽誤嫁人的。&rdo;
餘下的事,我就扔給這母女倆去思忖了,上回來時我已看得分明,方家員外極度疼他這個寶貝女兒,玉蕊打定主意要念書的話,他也不會攔著。
離開方家,我和九枝一刻不停,往俱無山的方向趕。
途徑潞城,買口糧的工夫,我特地問了問店家,許家人如今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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