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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深惡痛絕,所以對張雲的目光格外敏感,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想轉過視線卻又強行忍住。
“沐鯉,過來一下。”張雲不溫不火的言語對於沐鯉來說卻比聖旨還要管用,少年人第一時間停止練習,連跑帶顛衝到張雲面前,當然,還隔著個個頭在同齡人中不算矮的楊柳枝。
“為師今日傳你本門心法。”張雲說到這裡方才好似突然注意到原來楊柳枝就站在自己身前,於是微笑著抱歉道:“楊小姐,還請回避。”
張雲的話裡雖然有個“請”字,行動卻沒有半點要“請”的意思。楊柳枝看著眼前忽然關閉的門,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被張雲從屋裡給挪到了屋外。
“師父,你這事做的不太地道。”沐鯉整個人陷在床裡,從頭髮尖到腳趾甲都不想與床有任何分離。當然,這份滿溢的疲勞並不妨礙他動嘴。
“我們救過一個老婦人,傷了七個韃子。”張雲沒理會徒弟的言語,而是老神在在地窩進了舒適的椅中愜意之極地捧起了那杯依然溫熱的茶水,說了句似乎沒什麼關聯的話。
沐鯉一怔,隨即介面道:“那老婦人的兒子是義軍中層將領,據說戰功不低而且深得士卒愛戴。”
“幫過一家子,給了銀兩求了性命,殺了十九個響馬,你第一次殺人。”張雲把茶水一飲而盡。
“那一家老小總共九人,皆為尋常人士。只是那家主故意藏金裝窮扮苦,師父給了錢財之後還死皮賴臉跟著過河,卻不知中了師父計策,被歹人嚇破了膽子。”沐鯉開始思索這個師父又在打什麼算盤,嘴上倒是沒停,誰叫他已經被張雲折磨出了條件反射呢?
張雲聽完微笑道:“你那次之後連吐了兩天,差點在站樁的時候死過去。”
聽到張雲揭短,沐鯉也只是翻了個白眼。他可不敢在這話上反擊,否則指不定就要被這個小心眼的傢伙拎起來再“折磨”一頓。
知道徒弟肯定不會接話茬,張雲自顧說道:“之後又救了一對苦命的江湖鴛鴦和一隊和尚,青城派的一百多名趕赴義軍支援的師徒。之後攪黃了一樁分田案,宰了十七個只知貪而不知事的廢物官,最後就是那隊護鏢的鏢師。”
沐鯉感覺自己似乎從師父的話裡察覺了什麼,他強撐著疲憊的身子坐起來開始思考。
“那對鴛鴦其實不是好東西,你借救他們性命之機廢了他們武功,其實是強迫他們去做一對普普通通的夫妻。”沐鯉開始輕輕拉扯自己的頭髮,這是他思考時的一點習慣。
“那隊和尚是少林西域分支,本來都是高手,奈何中人暗算,你暗中出手施救,那一次我是真心佩服。至於青城派的那些人,目無餘子,恨不得把腦袋揚到天上去,要我說就不應該幫!那個分田案裡好幾個該死的你都放過了,手段不夠硬氣。至於貪官,反正你也殺不乾淨,殺一個來兩個。鏢師,說起來你自己都說那個叫廖小樓的少年人資質超群,為什麼不收他當徒弟?人家可都要給你下跪了。”
張雲很滿意沐鯉的記憶力。聽著這孩子再一次表達自己對這些事的看法,讓張雲更清晰地理清了自己最近才想明白的事。
“那個老婦人其實是天陰教中的易容高手,她認出了我是誰,可惜我不認得她。她想把我的存在傳遞出去。如果她做成了的話,想必江湖上又將是一陣腥風血雨,我張家和所有與我關聯的人不論好壞只怕都將再一次不得安寧。所以我在我們臨走時我在她腦中種了一劍,沒有意外她應該已經不是威脅。”
張雲只說了一件事,就讓自己的徒弟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天陰教是什麼?那就是承天地除虜會,那個以一教之力在這場以元為鹿的天下共逐之會中興風作浪的龐然大物。眼前這個肯定可以列為高手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