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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手軟的藉口,而且張雲此時的狀態相當不好,所以很乾脆地決定速戰速決,至於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那女人又有什麼理由和故事,那孩子到底來頭如何,目前都不重要。
張雲雙手攏袖,開始邁步前行。
女人雙臂快速在身前劃出十餘個奇怪的動作,最終同時指向走來的張雲。
天清氣朗,風行雲動。混亂了十餘載的洞天福地突然間恢復生機,萬千道氣機重新找到了自己應該存在的流轉軌道開始恢復集中,一柄柄隱隱肉眼可見的流光氣劍開始成型,以那雙臂前舉的女子為核心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
好一個氣象萬千的氣機大陣啊!張雲眼中突有光明生,唇角一翹笑道:“有趣,沒想到真的得了你的好處。如此也好,與這少年人總是一份機緣。”
我有一步,登高樓踏四野,觀山觀海,望盡天下氣。張雲閉目復睜,一步踏出,彷彿踩在了世間萬物的某一處節點之上。
千百柄流光溢彩的氣機長劍盡數潰散,女子雙臂上覆雜至極的紋路被無形的力道緩緩抹去,自肩至腕,緩慢卻無從阻擋。
山海望氣之前,又有哪一家哪一人膽敢妄稱觀氣御氣之法獨步天下?區區一個“命紋法”就敢妄動殺機,可不就是螳臂擋車?
腦中望氣之法記起大半,張雲只走了七步,對面那女子雙臂之上便再無紋路,而此地原本被鎖死的氣機也在此刻產生了一次兇猛的噴湧。女子已經無法再感受到與氣機相關的一切,確切地說是無法再直接感受到。她看著張雲一步步走進小院,走到自己身前,這個雙手攏在袖子裡的男人彷彿才是這洞天福地真正的主人,就那麼自上而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向柴房走去。
“原來你不是侍道者,原來這少年人並不是你的兒子。他一身外傷卻於氣息流轉無恙,所修功法雖不見得多好卻也是玄門正宗的路數,想來你對這少年人很用心。”說話間張雲已然從柴房裡拎出了那個依然昏迷著的少年,然後看似隨意地往地上一扔。
女人冷眼看著張雲的動作,待對方說完便冷笑道:“與你何干?”
沐鯉的身體在接觸地面的瞬間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一撥,向側面一個翻滾之後少年人居然一瞬醒來,進而順勢直身而起,剛好聽到了這句。
“與我不相干,卻與這少年人有極大關聯。你叫什麼名字?”張雲此刻得了這洞天福地的莫大好處,體內經絡正以驚人的速度由冰絡轉變為正常的脈絡,接下來只要能飽餐幾日補足所需,要取回全部實力也許還不行,但他也將完全脫離任人宰割的範疇。
聽到神仙問自己話,原本還在驚喜自己孃親居然氣色突然好了許多的沐鯉急忙轉過頭來恭恭敬敬地說道:“晚輩沐鯉,見過仙長。”
“狗屁的仙長,這人不過會些旁門左道而已,鯉魚兒,過來娘這裡。”女子說著伸手就來拉沐鯉,誰知這少年人興許是從小到大被打了太多次,居然下意識就是一閃。
張雲唇角泛起笑意,看得那女子怒火中燒,明明盡是好氣色的美貌面容卻又掛起了那副陰沉模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女子上前一步還是把沐鯉給扯到了身後,言語之中盡是冷意與鋒芒。
張雲此刻體內一片喜樂融融的舒服景象,整個人一下子有點懶洋洋的感覺。他聽了對方帶刺如冰的話只是微微一笑,抬手往那邊河流方向指了指說道:“你既然守著這洞天福地,好歹也應該知道這河與一條地下寒流相接吧?我就從那裡出來,跟四頭鬼龍一道。”
“鬼龍!?”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兒,女子幾乎是在聽到“鬼龍”二字之後就立刻情緒失控,尖叫著抽出捌在腿上的匕首直撲張雲所在。
六年前那個男人就是因為鬼龍才列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