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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明抬眼看他,「也包括……王妃嗎?」
這可把許清問住了,好好的,郎主怎麼提起王妃來了?這個王妃又是誰?如果是柴大姑娘,那沒說的,必須嚴密監視,盡最大能力左右她,才能把控柴家。
如果是別人……
許清斟酌著慢慢道:「父為子綱,君為臣綱,夫為妻綱,一般來說,做人媳婦的要聽丈夫的,柔順恭謹,也是婦德之一嘛!」
謝景明幾不可察地籲口氣,然而許清猛地蹦出來下一句,「夫不正,妻可改嫁。如果當丈夫的不是東西,不把人當人看,甚至打媳婦罵媳婦,不分場合任意羞辱媳婦,那趁早和離。」
許清滔滔不絕,「這特麼就是腦子有病,是懦弱無能的表現,這種人自私,不自信,想著媳婦害怕了,就乖乖聽他的話了,就能控制住對方了。切,其實就是孬種。」
他說得起勁,絲毫沒發現郎主手裡的書越攥越緊。
許清突然發現氣氛詭異的安靜下來。
謝景明笑笑:「你說的很對,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許清眨巴眨巴眼,味兒不對啊,怎麼聽出一股子惱羞成怒的感覺?仔細想想剛才的話,沒啥問題涅。
謝景明重新拿起書,「去把馬廄刷了。」
蒼天啊!我又是哪句話扎您老人家的心啦?許清欲哭無淚,垂頭喪氣扛著笤帚而去。
謝景明只覺心口堵得慌,他自然捨不得罵她打她,但那晚的行為,怕是比這個還嚴重。
活了二十四年,他頭一次對人有了愧疚感,這種感覺讓他無法面對顧春和,於是他連國公府都沒回,直接跑了。
竟是,做了逃兵。
謝景明自嘲般笑笑,抬手把書蓋在臉上。母妃呀,要是你還在就好了,我也有能說心事的人。
母妃立在小泥爐前,捧著剛出爐的桂花糕,杏眼微睨,「你小子,又闖禍了?」
原來人無論長多大,都會想孃的啊。
一場抄撿下來,已是過了三更,何媽媽氣不順,甩手把幾個邊角旮旯的院子扔給李嬤嬤,自己回去了。
她知道表姑娘和攝政王勾勾連連的,那又如何?
名不正言不順,要是攝政王真有心,早把她收房了,拖到現在也沒個說法,不過是見不得光的私通而已,不足為懼。
顧春和犯了錯,按照府裡的規矩為什麼不能罰?
再說她是二夫人的人,二夫人的靠山可不是攝政王,呂家可是保太子的!早晚要撕破臉,她才不怕得罪區區一個顧春和。
明兒個得找二夫人說道說道,再這樣下去,國公府就要改成謝景明的後院啦。
回去躺下,正朦朧欲睡,卻聽門板一陣噼裡啪啦狂響,「開門,開門!」
驚得何媽媽心臟差點蹦出來,「誰?」
門開了,李媽媽帶人站在外頭,不懷好意笑道:「這處還沒查檢,來呀,進去搜!」
何媽媽怒極,「李家的,貓尿喝多了你,你算個什麼東西,查我?」
李媽媽不搭理她,眼睛只盯著四處翻撿的丫鬟婆子。
沒由來的,何媽媽心底生出大禍臨頭的預感,「你別想給我栽贓,搜到什麼我也不認。院子裡的人呢,就讓長房的人騎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不成?」
「帳本!」李媽媽眼睛一亮,從櫃子最下頭掏出一本冊子,其中還夾著幾張放貸的契書。
李媽媽激動得紅光滿面,舉著帳本大笑,「何媽媽,這個怎麼說?」
青苗錢的放貸帳本!
何媽媽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得一乾二淨,二夫人讓她燒了,她不捨得,還有幾筆錢沒收回來,加起來五千貫呢,燒了,這些錢打了水漂,府裡的窟窿堵不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