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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客人的時候,他總是把我領到他家後面的亭子間內,一交一接便走了。他生怕
被人發覺,我也不願與他家的客人打招呼。另外還有些人是擔任律師、教授、銀行
職員、記者以及無業流氓、幫會頭子等各色各樣的人。
到了一九三四年間改由吳乃憲任區長,他是黃埔一期學生,因出賣鄧演達先生
而得到蔣介石的信任。當時蔣介石和戴笠希望透過他過去在中國國民黨臨時行動委
員會(反動派叫它為&ot;第三黨&ot;)的關係,一方面進行搞垮這個黨的活動,同時又
企圖透過這個黨中的少數敗類來接近中共組織去做破壞中共地下組織的陰謀。他當
時介紹到軍統的第三黨人員雖不多,但都很受南京總處的重視。總處的書記長曾多
次到上海和這幾個人見面,給他們的活動費也很多。這些人的住處我沒有去過,他
們大都是直接和吳乃憲用電話約好,叫我到什麼地方去等候他們給我情報。我常常
在約定的時間與地點見到他們時,也順便把錢交給他們。當時我和這幾個直屬通訊
員很少聊天,因為吳乃憲曾再三叮囑我少和他們談話,見面後彼此都很客氣,約定
的地點總是茶樓酒館的小房間。他們照例請我吃一頓,往往把情報夾在畫報與小說
中交給我。我當時還只二十來歲,他們大都是三四十歲,老把我看成小弟弟一樣,
總要叮囑我不要把東西落掉了。
我在上海區擔任交通聯絡工作將近三年,一九三三年以後雖已擔任法租界情報
組長,但還是兼交通,住在區部。一直到一九年兼了淞滬警備司令部偵察大隊
督察,才辭去交通職務,由南京總處改派王湘蓀為區交通。我在擔任區交通期間,
與我有過聯絡的直屬通訊員幾十人當中,雖有形形色色的人物,卻沒有一個是共產
黨幹部,只有一兩個是中共外圍組織的成員。戴笠每到上海,對上海區沒有辦法打
入中共組織與拉出中共的重要人員常常發大脾氣。有次他找區長、書記和幾個組長
在四馬路杏花樓吃飯,非常生氣地說:&ot;這樣搞下去,我們工作要垮臺。你們怎麼
連一個共產黨的組織都打不進去?&ot;當時上海區的歷任書記、組長等雖有些是中共
叛徒,但在叛變後關係便中斷,都沒有辦法再去發展。蔣介石和戴笠對這一主要工
作最不滿意,總責怪上海區的各級特務沒有盡全力注意這方面的工作。
我在上海將近六年中,據我所知,當時每個特務莫不想盡一切辦法來從事對中
共地下組織的打入拉出工作,但收到的效果很小,總沒有像對其他一些民主黨派進
步團體和反蔣集團那麼容易。因此,上海區每年年終總結工作時,老是要受到南京
總處和戴笠一頓臭罵。每年年初雖擬好一些對付中共組織的辦法,卻從來沒有一次
能夠做到過。戴笠經常強調對中共是一場生死存亡的鬥爭,一再嚴格要求每個特務
不要忘記這是最大的心腹之患,但一直到抗戰發生我離開上海時,我方面的工作還
是沒有&ot;成績&ot;。為此,區長、書記、組長等幾年間也一再撤換。|奇-_-書_網|
餘樂醒任區長時,區部都是設在法租界內,先後設在辣斐德路、呂班路、西門
路等處。當時區部辦公費和特別費只有二百元,除租房屋和臨時與直屬通訊員見面
開旅館、進館子等花去一百多元外,剩下的便不多,連買一部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