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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大搞起來,許多事他也不再假裝正經,而是親自動手。
一九四六年五月,軍統督察室主任廖華平和我以軍統財產清查委員會正副主任
身份到北平清查北平辦事處長馬漢三所接收的敵偽物資,馬交出一大堆清冊。廖向
其索取原始清單核對,馬初說正在整理,隔一天又說遺失了。廖堅持非要不可,兩
人爭吵起來。馬最後有恃無恐地說:&ot;我已送給鄭先生,你向他去要。&ot;廖和我當
晚便去見鄭,問他收到馬送給他的原始清單沒有?事情發展到這樣情況,鄭不得不
吞吞吐吐地說:&ot;我見過這些東西,基本上沒有出人,交多少你們就收多少吧。&ot;
剛一出門,廖就大發牢騷說:&ot;還清查什麼?回去算了。&ot;這筆為數達幾十萬銀元
的糊塗帳就這樣馬虎了事。
一九四六年夏天,我剛回到湖南,接到鄭由北京發來的急電,叫我立即趕回重
慶,因為軍統從重慶運物資到南京的木船有一隻在重慶附近唐家淪沉沒。這隻船上
裝有鄭岳母的棺材,漂流不知去向,他希望盡一切可能將它找回來。當天晚上,鄭
的老婆又從南京打長途電話給我,在電話中大哭大吵,要我一定把她母親棺木找到。
我一面急電重慶有關方面派人沿途尋找打撈,一面連夜趕回重慶。
我於三天後回到重慶,鄭岳母的棺木已由稽查處水上稽查所尋獲,運回了唐家
淪。我怕棺材裡面進水,便叫人將捆得密密的粗麻繩解掉,將棺材蓋撬開看一看。
撬開後,我看了一下,立刻又叫人照樣釘好捆好,原來那個老太婆屍體的四周都塞
滿了用油紙包著的鴉片煙土。我立即關照開棺的三個勤務兵不得亂說,並以違令坐
牢來威脅,又各發一百元來收買,還選派了總務處一個科員負責押運棺木去南京。
我回南京見到鄭的老婆,告訴她因棺材打撈起來後怕進水而將植蓋開啟,看到
了裡面的東西。她臉上為之一變,立刻大罵她的兄弟柯新吾,說這一定是他在胡鬧。
接著,她假惺惺地叮囑我千萬不能讓鄭介民知道。當靈樞運到南京時,她和她兄弟
到下關江邊跪迎這具裝滿煙土的棺材,毫無責怪她兄弟的任何表情,還送了衣料、
皮鞋等給押運的特務。
同年秋,軍統決定把在重慶的兩千輛十輪大卡車運一部分去南京,準備與江南
汽車公司合夥做運輸生意,由我去上海接洽購辦汽油五千大桶。有一天,上海陸根
記營造廠老闆陸根泉來找我。陸根泉過去和戴笠很要好,勝利後幫同軍統在上海接
收,並替大特務做生意,又正在南京為軍統建造辦公大樓,和我的關係也很好。陸
向我提出,請求在購運汽油去重慶時,他要加購一千大桶,隨同運往重慶。我說購
油公文和向招商局接洽船隻的公文都已寫明瞭數量無法更改,拒絕了他的請求。
當時西南各地汽油奇缺,由上海運去很不容易。招商局怕運汽油出事,許多機
關請其撥船運油都被拒絕。軍統不僅在該局有一個特務組織--警衛稽查組,並且
瞭解該局許多黑幕,所以交涉船隻方便。在上海購買一大桶美國汽油,只按官價付
五十加侖的錢,實際上是裝五十三加侖,按官價運輸一共不到黃金一兩。而運到重
慶、成都等地,一大桶汽油可賣黃金二兩多,是對本對利的好生意,但沒有特權卻
賺不到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