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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能知曉多少秘密?雖無知,但他們身後站著的是父母。
如今得知母親是夏素娟,事情似乎有了一絲線索,卻又缺失關鍵一環。
賈林強嘗試詢問:“那麼,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缺失的那環,必定與孩子的父親有關。
小男孩忽然沉默,撅起小嘴:“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賈林強一時語塞,原本以為孩子會無保留,畢竟剛才輕易透露了母親的名字。
“這樣吧,如果你告訴伯伯,這一籃糖果全歸你。”賈林強企圖用糖果引誘,一顆糖果或許無足輕重,但滿滿一籃足以讓村裡的孩子眼紅,成為孩子王。
“我才不稀罕呢。”小男孩毫不在意地回答。
賈林強無計可施,不能強迫病床上的孩子。這不是村莊,無法簡單嚇唬幾句就讓孩子吐露心聲。這個孩子不同,顯得格外聰明。
就在賈林強思索對策時,小男孩改變了主意:“除非,你願意成為我的朋友?”
“成為朋友?太容易了,伯伯沒有孩子,當然樂意成為你的朋友。”
“那就約定,誰要是騙人,就變成小狼狗。”
小男孩伸出手指,纖細修長,骨骼清晰,肌膚如女孩般嬌嫩......
賈林強誠摯地伸出手,粗礪的手指勾住夏竹纖細的手指,那個孩子名叫夏竹,他聲稱他的父親名叫楊氏,而名字卻淹沒在迷霧之中。只知他的父親瘦削挺拔,與這位賈叔叔一般高挑,只不過衣著迥異,他的父親總是穿著整潔無瑕的長袍。
告別的時刻,賈林強向夏竹許諾,幾天後會再度來訪,但具體何時,連他自己也無法確定,因為他必須趕回去照料那些需要魔法灌溉的莊稼,一刻也不能耽誤。
他向夏竹保證不久後會前來探望,夏竹滿心期盼,說要告訴母親,有個名叫賈林強的魔法師曾來看望他,並願意成為他的朋友。無論夏竹如何訴說,賈林強已不再多慮,他必須返回田野,那裡有八畝待播種的神秘作物,收穫後將換來豐厚的金幣。他向白鴿承諾,在秋日的霜降之時,要為她建造一座由赤磚和琉璃瓦築成的小屋。
當賈林強重回楊家莊時,夕陽正緩緩沉入天際,一片片低矮的土石屋在金紅色的晚霞中靜謐而安詳。收割後的麥田裸露著,泛著焦黃的魔力光輝,農夫們駕馭著耕犁,跟隨著慢步的魔獸牛,偶爾的鞭撻聲在空氣中迴盪。
在這寧靜的村莊,一切都顯得祥和而美麗。夏日的簷下,白鴿坐在魔法輪椅上,身上覆蓋著賈家的碎花床單,她輕輕倚著頭,睡得甜美無比。
直至夜幕降臨,白鴿才悠然醒來。為了不讓白鴿擔憂,賈林強未曾提及這兩天他對趙春牛、大金牙、瑤瑤、夏素娟、楊雷以及更多人的奇異聯想。他只對白鴿輕聲道:“一切都會過去的,所有困擾都會煙消雲散。”
白鴿溫順地應和,僅問了一個問題:“何時才能過去?”
“這個秋天,一切都會過去的,這個秋天依然如你期待般美好。”
夜晚來臨,白鴿躺在賈林強的臂彎,仰望星空,夏夜雖稍顯悶熱。賈林強起身推開木窗,又開啟對面的窗扇,讓窗外帶有麥香的微風湧入,瞬時屋裡涼爽許多。
蟬鳴已隱約可聞,在這夏夜中並不喧囂,而是伴隨著菜地裡的蟲鳴和遠處若隱若現的犬吠。賈林強重新躺下,沒了窗紙的阻擋,星空清晰而明亮。
白鴿熱愛這樣的星空,怎麼看都不夠。星辰閃爍,月亮如銀盤跟隨視線流轉,灑下皎潔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這星空似乎永恆不變,只有人們在變化,數十年後,化為一個個小土丘,散落在田野之間。
近處望去,這一年裡發生了太多變遷。去年是一九八六年,一位來自西口村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