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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茹這位弟妹,始終是賈林強心頭的一根刺。
四弟離世,即便他還在,兩人也無法久居鄉村。
慧茹固然深愛國正,但現實的問題橫亙在前,例如國正的未來,他們的居所,為了前程,勢必隨慧茹定居城內,與愛情無關,這是既定的事實。
如今四弟離去,新娘瞬間成為喪夫的年輕寡婦。
所有人憐憫,洪水中的罹難村民,捨身救人的四弟,皆是悲慘之人。
然而,在賈林強看來,最可憐的卻是那些尚在人世的親人,他們在喪失親人的哀痛中掙扎,或許多年後,這份創傷才會漸漸淡去。
真能淡化嗎?或許只有親身經歷者才能給出答案。
對正在經歷這一切的慧茹來說,心中的創傷無疑加劇了無數倍。
重返西口村,尚未踏入庭院,便聽見母親的悲泣聲,令賈林強心中五味雜陳。
四弟離世後,母親的眼淚未曾停歇,日日以淚洗面。
來時,大柱子一言不發,他不告知詳情,卻讓賈林強猜測,看著賈林強臉上的憂慮,他暗自竊喜。
賈林強揣測時,料想慧茹或許打算回城。
進入庭院,父親坐在磨石上默默抽菸,手中握著一封泛黃的信封。見賈林強到來,父親未發一語,直接將信封遞予他。
賈林強接過來,信封已被拆開,父親不識字,可能是大哥讀給他聽的...
賈林強啟封信函,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位軍團長以榮譽軍團之名書寫的篇章,他們痛心地頌揚賈國正的英勇事蹟,追封他為英勇無畏的守護者,並附帶了一個包裹,伴隨著信件穿越魔法陣送達,料想其中應載滿國正的榮光印記。
接著,他讀到軍團長以慧茹親人身份寫給她的信,內容簡短卻深沉,只期盼慧茹能夠迴歸故土。
賈林強看完信,徑直步入側室。他瞧見母親趴在慧茹身旁痛哭失聲,大姐和二姐也在一旁柔聲勸慰慧茹留下。
毋庸置疑,母親如此悲痛,必定是不願慧茹離去。
賈林強無奈地搖頭,輕柔地扶起母親。母親看到是三兒子,連忙哭訴:“三娃子啊,國正最聽你的話,別讓慧茹走,你去說服她……”
“母親……”賈林強大聲呼喚,母親這才由號啕轉為低泣。
他走到慧茹跟前。慧茹抬起淚眼,喚道:“三哥……”
這聲“三哥”,幾乎讓他當場淚崩。四弟已逝,世間還有誰會如此稱呼他?他本以為,再也聽不到“三哥”這個詞了。
然而此刻,他從慧茹這位弟妹口中再次聽到,彷彿國正仍在身旁,未曾遠行。
賈林強竭力抑制內心的哀傷,望著慧茹,苦笑回應:“弟妹,如今這局面,不知是否還能這樣稱呼你。”
慧茹輕輕嘆息:“三哥,你別這麼說,我永遠都是你的弟妹。”
賈林強無力地點點頭,改口道:“慧茹,這一切都不是我們所願,如果你要責怪,就怪我吧。”
慧茹淚光閃爍,面龐微顫。
“慧茹,我知道你心中痛苦,但事情已然發生,生活還得繼續。三哥明白你有更長遠的路要走,西口村並非你的歸宿,你應該回去,三哥全力支援你。”
慧茹緊咬下唇,眼淚止不住滑落。
母親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三娃子,你在說什麼呢,慧茹不能走,她不能走,你去勸勸她,讓她留下。”
“母親……”賈林強大吼一聲,隨即語氣軟化:“四弟離世,這是現實,我們都痛苦,慧茹同樣難過。但她是一位年輕且有抱負的女子,沒必要陪我們在這片田野忍受困苦。我們不能如此束縛她,那是她的選擇,母親,你必須理解。”
或許在鄉間,許多女子婚後便如同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