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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而言,時間如今成為了一種珍貴的奢侈品。挖掘完河沙,一片廣袤的荒地顯露出來,由於長期被沙土掩蓋,這片新裸露的土地顯得黝黑而廣闊,足有八畝之大。
原本可以更大,最初設想中,至少要有二十畝的規模,那樣他的土地面積將一舉超越岳父的農田。
未曾料到,河沙挖掘完畢後,部分村民索要回一部分土地,手持泛黃的地契,依據歷史證明哪些區域是他們祖先的。現在河沙不再,他們認為荒地應歸還給他們。
起初,賈林強對此並不樂意。地契是先輩們的時代產物,早在六七年前已被新的紅色產權證書取代。你問現在的地契是否仍具有法律效力?某種程度上,當土地權屬不明時,許多地方依然會參考地契作為依據,畢竟總要有個說法。
這也是趙春牛的主張,畢竟村民們並非易與之輩,賈林強深知這一點。他是個入贅女婿,能夠開墾荒地已是幸運,那些荒地本就屬於村集體,萬一村民們反對,他可能連最後一片荒地都無法耕種了...
賈林強被迫後撤一步,這使他深切體會,要在神秘世界中生存,前方的征途漫長而艱難。河邊新挖掘出的沙地兩側更低窪,經年累月,必然又將孕育出新的沙河。為此,老一輩提議沿著河岸種植魔法楊樹,構築森林,以穩固河灘土壤,減緩沙河擴張的法術效應。
造林無疑是明智之舉,賈林強自然贊同。否則,他辛勤開墾的農田必將成為首當其衝的犧牲品。
因此,原本廣闊的二十畝荒原縮減至八畝,賈林強對此已心滿意足。在他的故鄉,這八畝地足以被視為富饒之源。
白鴿同樣點頭贊同,林強一人無法照料過多的田地,免得過度勞累。她不祈求富貴,只願平凡生活,有口飯吃,有賈林強陪伴,她便知足矣。
楊老怪心中最為悲痛,他知道二女婿有了農田,便不再歸家。更令他痛心的是大女婿,時常跑去河灘參與挖掘沙石,家中事務漸少,人卻變得更加開朗,言語增多。儘管沙河開採完畢,大女婿必定迴歸,這是他唯一的慰藉。
相較於兩位女婿,楊雷帶給他的痛苦最深。那些老人費盡周折助他成為村長,如今他卻變得如同痴人,村長的位置落入趙春牛手中。老人們日漸衰老,今後村裡的決策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想到這裡,楊老怪心如刀絞。
細雨如夢幻般灑在田野,賈林強持鋤頭不斷翻動淤泥,裝進筐中,運送到窪地準備植樹。雖已臨近夏天,這春末的雨仍帶著涼意,他唯有加倍努力工作,以驅散體內的寒氣。
稍作休息時,他倚著鋤柄,望向遠方連綿的雨幕,眼前一片白茫茫,楊樹林的翠綠淡化,蘆葦叢只能依稀辨認,彷彿整個世界只剩這片飄渺的水簾。
賈林強在勞作間隙會深深思索:楊雷的調查進展如何?是否找到了線索?連收音機中的訊息他也無暇顧及。白鴿甚至說他陷入了痴迷,然而不久後,他便無暇思索此事。
因為四弟賈國正重返家園,來到楊家莊找他,那時雨水仍在不停地下。
看到國正,賈林強大吃一驚,他才意識到,從上次國正改造機器至今,河沙開採結束,已然過去了半年。他感慨時光飛逝。國正的歸來,當然是為了婚禮——之前在庭院挖掘地窖時,他曾提起過……
賈林強早已沉醉在魔法世界的忙碌之中,幾乎忘記時間的流逝。他在砂礫之河的邊緣不息地開採神秘的星辰砂,期間還得應付來自暗影狼楊雷和冰霜犀牛趙春牛的挑戰,更不用說那綿延不絕的春雨,它使他的魔法荒地開墾進度停滯不前。
這些繁雜之事令他忘卻了時間,也忽略了四弟賈國正提及的婚期。他對四弟感到愧疚,畢竟他應該陪伴在他身邊,見證他的重要時刻。
賈國正揮舞著魔力鋤頭,在荒地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