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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顫抖。

鍾朗摩挲著她嘴角已經乾涸的血跡，來來回回，好像在擦拭一般，林艾這一次也不躲，她清晰地聞到他手指上淡淡的煙糙味。

&ldo;林艾，何苦這麼為難自己呢？&rdo;在暗淡的燈光下，鍾朗的手慢慢的下移，滑到林艾的脖子間，摸著那塊礙眼的創口貼，快速的一扯，膠連皮，一拉一彈，林艾咬著唇。

那裡是什麼？她清楚。遮著住了的吻痕，掩蓋不了既定的事實。

鍾朗抵著她，她的背貼在牆壁上。他吻向那淡淡的痕跡，輕舔，陣陣蘇麻。

何苦這麼卑微呢？

&ldo;你要出多少錢&rdo;她的淚水慢慢的下滑，她沒有錢，沒有力量讓母親住院。&ldo;我……需要錢，我真的需要錢。&rdo;她喃喃的說著。

沿著牆壁，說了這句話，渾身都沒有力氣，整個人癱軟下來坐在地上。

她抬起眼，直視鍾朗：&ldo;你可以給我多少我可以賣給你多少錢？要多久？&rdo;今晚她徹底放棄尊嚴哀求他。

梨花帶雨，剎那間讓他心軟，呼吸一滯。他居高臨下睨視她許久，輕柔地拉起她，拂過她的散亂的長髮，把她的頭放下自己的右肩上，良久平靜地說：&ldo;你不是報了a大的研究生嗎？等你畢業。三年！&rdo;

聽到他這句話，她一怔。真是好笑？她都被學校開除了，大學都沒有畢業的她又怎麼還能去讀研。

吃力的推開他，悽美地笑了起來。看著他彷彿又沒有在看著他。

&ldo;鍾朗，我都被學校開除了？不要告訴我這件事與你無關。&rdo;她臉上的嘲諷，讓他心裡一睹。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字面上的意思？&rdo;難道這就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ldo;你以為是我讓學校開除你的。&rdo;鍾朗環在她腰間的手慢慢使力，表情陰鬱。

&ldo;難道不是嗎？&rdo;那些她鑽酒吧的照片，不是他還能有誰？酒吧裡也只有他一直爭對著她，他說過不會讓她好過，結果沒多久她就被學校開除了。

她也不想再談這些。&ldo;三年？三年？&rdo;林艾哈哈的笑起來，&ldo;好，三年，我答應你。三年之後，你必須放過。決不食言！&rdo;

&ldo;你當我鍾朗什麼人？&rdo;鍾朗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睛裡卻散發著陰霾強橫，熱燙的呼吸噴到她的臉上。

林艾瞥過臉。

終究，她把自己給賣了。她的銀行卡可用餘額越來越少，眼前的人奪去了她的貞潔，卻可以幫她救母親一命。

鍾朗低頭在林艾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ldo;走吧‐‐&rdo;他溫厚的手掌拉著她的冰涼地小手，向門外走去。

出了迷瑟的門，林艾一陣哆嗦。她輕微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坐上了鍾朗的奢華的跑車，如今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四月天的夜晚，卻如此的寒冷。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林艾仰望夜空，她的四月天是恨，是冷，是絕望。

31、同床共枕

林艾躺在這張柔軟奢華的大床上，指腹輕輕的拂過絲滑的被面，揪著被子，輕軟的蠶絲被，飄飄柔柔的。今晚開始她將和一個陌生的卻已有肌膚之親的男人同床共枕了。

床頭的壁燈微微的亮著，她睡覺從來沒有留燈的習慣，怕刺眼是一方面，省錢也是一方面，單身家庭的日子，本就是一分一分的節省下來的。

昨天她還住在那個陰暗的小閣樓裡，面對的是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