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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還有人在看電視,顯然不缺人手。那隻能證明,出的事與我的案子有關。而我手機最近的聯絡人——應該也是……那個人手機最後的聯絡人,就是彼此。”
陸遙盯著他的眼睛。
“這種事情說來也並不複雜。我的父親,也就是童雅暢,是一個相當……我不好直接描述,我只能說,監控在很久以前裝在我的手機裡,本就是他要求安裝的,我只是恰巧懂一些相關的知識,照做了而已。”
很久以前。靠在椅子上聽著童鴻光的陳述,陸遙暫且閉上眼,又睜開。
“他……很嚴厲,從來都是這樣,對一切都非常有掌控欲,包括……包括對我的亡母。但我並不是對他毫無感情,畢竟他是我唯一能夠依靠的親人,很久以來都是這樣。”
這份矛盾的親情,或許造就了更多的機緣巧合,導致了太多的迷惘和錯綜複雜的迷局。
“你和馬俊的案子究竟有什麼關係。”陸遙問出了她最想問出的問題。
“如果馬俊真的死了,那麼真正的兇手,可以說就是……童雅暢本人。”
他直呼了自己父親的名字。
陸遙並不懷疑他在撒謊。
她只是看著童鴻光的表情。由一時間釋然,轉化為一種難言的痛苦,像是被束縛在更深刻的情感當中。
“你知道他實際上是自殺的?”
“我提醒過他,他答應過我,但我沒有深究,我以為我能相信他的理智。”
童鴻光一邊說,一邊閉上了眼睛,似乎舒了一口氣,但神情有種難言的痛苦,“這不符合我的職業素養,但我……我尊重他的決定,這很卑劣。
但我不能不尊重事實。我不能否認,那次出差,這樣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同樣是我的親生父親精心策劃的結果,為了謀殺我的病人——我早有預感了。”
“你無法確定?”
童鴻光似乎已經將想講的話講完了,目光看向陸遙。
“你並不是尊重他自殺的決定,你是想要他活著,對嗎?”
童鴻光抬起頭,看向她。
“通常來講,醫院的探視時間在早上十一點到晚上二十一點之間,”陸遙緩緩的說道,神情嚴肅。
“你無法判斷你的猜測是不是完全正確的,但你也不敢向我試探。一旦提前透露了訊息,我們去抓捕童雅暢,而童雅暢……你的父親得知這個訊息,便會想盡辦法殺人滅口。
一個老人無法隨便闖入醫院,但可能假意去探視,為了儘可能毀滅最後的人證,不讓自己踉蹌入獄。正因如此,你隱忍到了這個時候——你並不想讓你想要殺人滅口的父親完成他的願望,也是為了自己完成救回馬俊的希望。
但你憑什麼覺得,他活著就不會殺人滅口?如果你耽擱的時間裡他真的完成了犯罪……你既不想馬俊遇害,又不敢揭露父親犯罪的事實。你只能放任事態發展,讓事情在無法預料的範圍內自行選擇其中的一個結果。”
“……你說的很對。”
童鴻光的聲音已經有了些不易察覺的沙啞,“但也有錯。也是我一時心急,在人流往來的醫院殺人,童雅暢本就不可能成功。”
此時他的聲音似乎又混雜了一絲恨意。
“為什麼?”
“因為……雖然‘彼之砒霜,吾之蜜糖’,但在特定的時候,有的人眼裡的砒霜,卻遠勝過苦澀的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