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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rdo;葉小昭在電話那頭憤怒地指控,&ldo;身為院長,不替手下員工出頭,反而縱容惡勢力!她就這樣把我賣了,賣了!我要辭職!!&rdo;
&ldo;好啦,你現在不是已經安全出來了嗎,別說氣話了。&rdo;陸追源輕聲安慰道。辭職的醫生,尤其是辭職的男醫生,想再進醫療系統有多艱難,葉小昭應該比她更清楚。他不會草率地放棄十二年辛苦和努力的。
&ldo;我出來了是因為我自己機靈,跟她一毛錢關係也沒有!&rdo;葉小昭說,&ldo;中午快交班的時候我是跳窗出來的啊,啊啊啊,太丟臉了,光天化日的我大頭朝下摔在花壇裡了,站起來顧不得擦一把臉上的泥我就跑……&rdo;
&ldo;呃,小昭,打斷一下,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科室在一樓吧?&rdo;
&ldo;是啊,那又怎麼樣?&rdo;葉小昭殺氣騰騰地問。
&ldo;……沒事,你繼續。&rdo;
&ldo;我本來想先回宿舍洗把臉,沒想到啊沒想到,還沒進樓,隔著玻璃門就看到有兩個黑衣女人端坐在樓下大廳裡……好吧,我不回宿舍了,回家總可以了吧?結果我正在計程車上呢,半路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我媽春風得意地告訴我,趙小姐以未來媳婦的身份登門拜訪了,讓我早點回去,一起吃個午飯……嗚嗚嗚,源源,我真是看錯我媽了,我還以為她是理解我的,沒想到一個趙小姐就讓她開心成那樣……我有那麼滯銷嗎!有個女的願意和我結婚她就這麼高興!!!&rdo;葉小昭傷心欲絕。
從來沒有過被逼婚經歷的陸追源說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提議來,只能問:&ldo;別哭,別哭了……唉,那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rdo;
&ldo;我現在有家不能回,只好去你那裡避一避了。&rdo;他一邊可憐巴巴地抽泣,一邊惡狠狠地威脅,&ldo;你要是敢說不行,我馬上跟你絕交。&rdo;
&ldo;行倒是行,我最近都住在實驗室裡,家裡沒人,隨便你住。但是……&rdo;陸追源猶疑地問,&ldo;你總歸還是要上班、要回家的吧,能躲多久?&rdo;
&ldo;不管,能躲多久躲多久,多避一個晚上也好。&rdo;
既然葉小昭都這麼說了,陸追源作為他的朋友,只能以實際行動支援他。
她結束通話出來時,放輕手腳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石巖已經睡著了,看起來沒有被她的這通電話吵到。她摸了摸他手臂的溫度,感到有點涼,就把空調打高了一度,又順手拖過薄被給他搭在身上。
做完這一切,她才拿上自己的包,出門給葉小昭送她公寓的鑰匙。
葉小昭坐在她公寓樓下的飯館裡等她,午飯慘兮兮地只點了一碗小餛飩,還是陸追源過去才給結的帳‐‐他出來匆忙,身上帶的現金還不夠打車到她家門口的,提前三站就下了車,一邊打電話哭訴一邊餓著肚子走了三站路。
他的處境真是不能更淒涼,簡直令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陸追源把葉小昭帶到自己的小房子裡,值了夜班又連著坐診了一上午的葉小昭很快就睡熟了。她開啟冰箱檢視了一下存糧,只有一個魚罐頭和兩個土豆了,她決定去附近大賣場採購一些食物把冰箱填滿,免得葉小昭醒來又要餓肚子。
大賣場旁邊有一個破舊的報刊亭,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婆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