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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
朱厚照震怒,靖江王算什麼東西,也敢跟他鬧。
老朱長兄的後裔,身份地位的確不一般,但都隔了多少年了,再親的血脈關係都早就不親了,想要給他添堵,靖江王朱約麒不夠,其背後的靖江王一脈也不夠。
敢擋在他面前的,寧王就是最好的榜樣。
“傳旨,讓靖江王朱約麒親自來京城一趟,朕需要他給朕一個滿意的交代。”
靖江王朱約麒自以為仗著身份特殊,朱厚照就不敢動他,卻是想的太多了,為了變法強國,實現自己的宏圖大志,朱厚照就沒什麼人是不敢動的。
就是靖江王一脈的源頭,朱約麒的祖宗南昌王朱興隆,朱文正來了,敢跟朱厚道唱反調,朱厚照就敢將其丟到遼東種地種到死。
皇權面前,父子兄弟都會反目成仇,何況朱約麒只是朱厚照隔了好幾代的親戚,壓根就不怎麼親,甚至因為利益問題,已經站到了皇權的對立面。
朱厚照要拿靖江王開刀,群臣皆是眼觀鼻鼻觀心,都在裝聾作啞。
他們都知道一旦靖江王來了京城,要想再回去就不可能了,只會被朱厚照當豬養著。
可知道歸知道,要他們為靖江王發聲也是不可能的,現在變法浩浩蕩蕩的進行,大家都是自身難保,誰又還有力氣去管靖江王的破事。
群臣無聲,朱厚照掃視了一眼,問道:“眾愛卿可還有本要奏!”
群臣等的就是這一句話,早就準備就緒的幾個大臣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吏部考功司主事走出來,高聲道:“臣,有本啟奏!”
“准奏。”
“臣,彈劾應天巡撫祁康平貪汙受賄,買兇殺人等十大罪狀,懇請陛下明查,切不可使狂徒繼續逍遙法外。”
此話一出,朝堂變色,或是竊喜,或是凝重,或是憤恨
應天巡撫祁康平何許人也,朱厚照一手提拔,安插在江南,用以制衡江南士紳豪門的一枚棋子,彈劾祁康貪汙受賄等罪狀,不亞於是在打朱厚照的臉。
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文官集團的反擊到了!
朱厚照亦是心中一怒,但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呈上來!”
劉瑾取過奏摺遞上,其中寫滿了祁康平的各種罪狀,貪汙受賄,圈地撈錢,買兇殺人,基本上貪官該乾的事情,祁康平全都幹了!
“怎會如此?”
朱厚照看完奏摺,第一反應就是不敢置信,覺得應該是文官集團在栽贓陷害祁康平。
畢竟祁康平在他印象中是一個秉性純良,有遠大志向,有為百姓做事之心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將其放到應天巡撫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其絕不可能幹出這麼多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甚至滅絕人性的事。
可仔細想想,文官集團似乎也沒有刻意捏造事實,栽贓陷害的必要,誰都知道他手裡握著錦衣衛,東西兩廠這種情報能力極強的暴力組織,任何栽贓陷害,只要仔細一查,就絕對逃不過他的雙眼。
文官集團明知祁康平是他的人,還敢大大方方的彈劾祁康平,這其中或許真有些貓膩。
只是朱厚照不敢相信這才幾年,當初意氣風發的青年就蛻變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貪官,是本性如此,還是江南風氣真能讓溫潤如玉的君子也變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心中驚疑不定,從個人私心上來說,他是願意相信祁康平是清白的,是文官集團在栽贓陷害。這個人是他一手提拔的,他不希望祁康平出事。
然而手裡清晰記錄著祁康平一條條罪狀的奏摺,又好像在不斷提醒著他,祁康平好像真的出了問題。
“祁康平啊祁康平,但願你不要讓朕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