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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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的臉上都禁不住浮現出怒意和焦躁。
嚴平海察言觀色,趕在遭受池魚之殃之前開口道:“陛下,要不到建章宮小坐一會兒?”
他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如今建章宮那位越來越受皇帝看重,儘管她依舊不是每個月承恩最多的,也不是最受寵愛的,但每當有煩心事的時候,皇帝都會選擇到建章宮小坐片刻,即使問題沒有得到解決,心情也會好很多。
皇帝也是人,在他自己找不到答案,周圍的人都無法給出一個可行性建議的時候,他也會需要有一個物件能夠讓自己傾訴。
當今皇上不是太祖皇帝,因為太祖皇帝的雄才偉略和殺伐果斷讓他只要下定決定去做一件事情,就不需要得到別人的認可,即使全天下的人都反對,他也會一意前行,這種性格造就了大梁王朝的誕生,但是很多人很難做到這一點,比如趙容熙,他雖然不是優柔寡斷的君王,但畢竟沒有到那種可以罔顧所有人意見的地步,即使他現在已經隱隱有一個傾向,然而眼看朝廷現在大多數聲音都與他的傾向截然相反時,趙容熙就深深地鬱悶了。
換句話說,他現在搖擺不定,急切需要能夠幫助自己下定決心的人或事。
他沒有讓人事先去奏報,剛踏入建章宮主殿,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茶香,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珠簾之後,劉海月正站在書案旁邊,全神貫注,提筆作畫。
杜鵑和翠雀她們先是發現了皇帝的到來,張口便要稱呼行禮,趙容熙作了個手勢阻止她們,兩人悄無聲息地退下,只有背對著皇帝,低頭沉浸在書畫裡的劉海月仍舊沒有察覺。
趙容熙緩步上前,卻見劉海月正在畫一幅茶花。
她的畫法跟工筆畫有點類似,又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先是用木炭削的小棍子在宣紙上繪出輪廓,然後再用彩墨往上頭填色,花朵的顏色隨著光線變化,層層疊疊發生改變,比起工筆畫又多了幾分真實,趙容熙作為皇帝,從小名師教導,雖然不是專門在書畫上用心,但本身的藝術造詣並不低,卻瞧來瞧去都瞧不出這種畫法的來源。
“這是你自創的?”他突然開口,嚇了劉海月老大一跳,手裡被用來充作“油筆”的毛筆一抖,差點把色彩塗到花瓣外頭去。
“陛下嚇到我了!”她嗔了一句,抬眼一笑,眼波流轉,煞是動人。
趙容熙雖然沒有調情的心情,但是美人在前,畢竟不會讓心情變得更壞。
“這是你自創的?”他的注意力暫時被畫吸引了。
“也不算,只是妾閒暇之餘自娛自樂而已,這樣畫起來感覺跟工筆畫不一樣,所以覺得有意思。”現在西方的油畫還遠遠未傳入中國,劉海月無法解釋她是從哪裡看到這種畫法的,只能含糊帶過。
再看皇帝的神色,眉間鬱郁,心情看上去並不怎麼好,再聯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心裡就有個底了。
“陛下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
“你看出來了?”趙容熙笑了一下,但還不如別笑。
劉海月柔聲道:“妾見識淺薄,恐怕無法為陛下分憂,但陛下若不嫌棄,說出來心裡總要好受一點。”
趙容熙苦中作樂,聞言打趣道:“你是後宮第一才女,如果連你都不能分憂,那朕就找不到別人了!”
劉海月嗔道:“陛下也太抬舉我了,不還有前朝重臣麼,他們才是社稷的根基。”
不提群臣還好,一提趙容熙又是一肚子火,他重重嘆了口氣,轉身在紫檀木太師椅上坐下,那頭杜鵑適時地奉茶上來,兩盅黃山毛尖,正是趙容熙剛剛進來時聞到的茶香,幽幽嫋嫋,心曠神怡。
“近來前朝那些人在折騰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是怎麼看的?”皇帝問道。
劉海月知道的確實要比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