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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呼呼地離開了。
站在門口的吳瀟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氣氛凝重，他也不好開口，只是在陳星薇開門出去的時候輕聲叫了一句，“薇薇，你別生氣......”
話都沒說完，陳星薇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朝電梯走去。
吳瀟開門進去，程鈺正在整地上的碎片，連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腕，“別動了，等會叫人來收拾吧。”
程鈺搖搖頭，讓他把垃圾桶拿過去，簡單地把碎片處理了，最後在沙發上坐下。
事情的發展，好像越來越不受控制了。逐漸朝著他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
吳瀟接了杯水給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盒藥，“先把藥吃了吧。”
程鈺接過，一口吞下。臉色很是不好，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時不時咳嗽兩聲。
辦公室裡沉默半晌，吳瀟率先開口，“對不起，鈺鈺，這次又是我自作主張了。”
“對不起有用嗎？”程鈺低聲說道，“她們倆的關係你不是不知道，薇薇任性就算了，你居然還幫著她。當初我媽要把她塞進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吳瀟道，“告訴你，陳阿姨就會放棄了嗎？如果有用，當初她想一腳把蘇棘踢出去的時候，我和你說了，有用嗎？”
程鈺坐在沙發上，上身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十指交叉，腦袋抵在手上，一聲不吭。
是啊，有用嗎？即使蘇棘是築星最大的搖錢樹，即使他極力阻止，他媽還是毫不猶豫地一腳把蘇棘踢了出去，把陳星薇叫回來，頂替了蘇棘的位置。
她說，你不是就是想把築星做起來嗎？薇薇是比蘇棘更好的人選。那個蘇棘，沒學歷沒背景，終究還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你看看薇薇，她一定會比蘇棘做的更好。
是，他是很想讓築星做的更好。
只是沒有了蘇棘的築星，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看到了新聞上韓斯年攬著她的肩膀，對著鏡頭驕傲宣佈兩人關係的樣子，他後悔了。
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把蘇棘算進來。到現在，一步錯，步步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