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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扶風看了姬傾一眼,姬傾望過來的眸光也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她便忍不住問:
「銀針怎麼可能固定在人的穴位上啊,三根針懸在腦子裡,隨便打個滾也要移位啊。」
應慎看向她,臉上的笑容熱烈如瘋魔:「不不不,這個法子需要施針之人技藝超絕,每個人的顱骨和筋絡走向都不一樣,需要推測不同的點位,偏差一點,就成了廢人。」
「而就算成功後,還要長期服用一種秘藥,使人每三日定時氣血逆流,將偏移位置的銀針推回原狀。而每個人需要服用多少秘藥,需施針之人親手把脈斷定,多一分少一分都極其兇險。」
「這法子,非高手不能承受,非絕世之才不能施針。」
司扶風遲疑了一下,她見慣了真刀真槍,對這些秘聞傳言總有些質疑,便勉強笑了笑,撇撇嘴問:
「那如今世上,可有人會這懸針術啊?」
應慎一臉激動地動了動唇,那口型已然露出個苗頭,他卻又彷彿想到了什麼極恐怖的事,生生掐斷了自己的話頭,一口氣沒接上,差點把舌頭截成兩段。
他捂著嘴巴憋著眼淚,姬傾卻慢條斯理地墊了塊帕子,自那炭盆裡拎起火鉗,取出塊明滅的熱炭,噙著笑細細的玩賞。
彷彿那不是酷刑的利器,而是塊螢光奪目的寶石。
他並沒有說話,應慎卻嚇得一哆嗦,膝蓋咚一下就嗑在地上,捧著下巴眼淚汪汪:
「我說我說!」
「據說曾個人精通此術,他是個不能提的罪人。」
「是西境隨夢書院的夫子,他叫徐沅!」
第29章 蒼山故人 銀白與漆黑割裂開一道觸不到……
月光灑在雪山上, 雪山映在寒鴉的眸子裡。
它張開漆黑的鴉翼,乘著荒原的風盤旋著緩緩降落。像一片撕落的夜色,無聲沒入了綿延千里的火光中。
雪白的氈帳連綴起伏, 像一顆顆佔據著荒原的棋子有人裹著厚厚地狐裘走在那棋盤裡,寒鴉便撲打著翅膀落在他面前的拴馬樁上,扭動著它的腦袋, 審視般凝視著夜色裡的行客。
那人不可察覺地挑了挑眉,腳步頓了頓、復又疾步朝著鎏金的大帳走去。
大汗的衛兵用牛角替他挑起了簾子,他走進金帳便立刻脫下狐裘,露出一張大胤文士特有的斯文臉龐。
「大汗」, 他半跪下來,以拳叩胸,用鬼虜的語言,向草原的主人問好。
面前是碎裂的沙盤, 幾根細小的旗子惶恐地歪倒在砂礫間, 連那起伏的山河都被人狠狠地踩得粉碎。
沙盤顯然經歷了一場暴怒。
果然, 大汗的聲音沉悶如荒草上的雷雲,他難得用大胤的語言呼喚:
「柏巖。」
杜柏巖沉默了片刻, 依然用鬼虜的語言回答:「何人惹怒了大汗?」
大汗圖欽的目光越過滿地破碎的山河和揉皺的皮卷,落在杜柏巖後頸時, 又冷又沉,像一塊千鈞的鐵。杜柏巖盯著地面不說話, 呼吸平靜而綿長, 似乎並不因為他的怒意而心慌。
圖欽便慢慢收回了目光,深深吸了口氣,聲音滯重而冷澀:
「京城的探子帶回了訊息,我們被大胤的皇子騙了, 肉腥吞乾淨了,陷進就要刺中我們的咽喉了。」
杜柏巖彷彿擔憂的皺起了眉:「大汗強徵各部屯兵於破虜關前,已引起各部小汗的不滿。若是不發兵拔城,只怕小汗們要藉此汙衊大汗的威名。若是發兵拔城,萬一中了圈套,那……」
他抬起頭,看向圖欽猛虎般威怒的眼睛,沉聲搖頭:
「那恐怕血親之間的戰火,又要重燃在草原上了。」
圖欽的佩刀重重砸在地面上,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