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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你胸口一日不敷藥都會前功盡棄,你也不想以後帶著傷口示人吧?”
語畢,邪笑得曖昧動人,整個屋子也似受了這話的感染,膩歪得緊。
我緊抓胸口的衣衫,疼得撕心裂肺。
而這次,痛得卻不是傷口,是心。
還示人?你一個見了就算了,還要治好了給我示人?難不成……那個老胡子鬼張世仁也見過了?
淇兒見我糾結著快要撞牆,終於說了句正經話。
“公主,你不要激動。小世子說得不是你胸口的傷,是臉上的。”
我怔了怔,臉上的?
淇兒解釋道:
“公主,當日我們都錯怪小世子了。您臉燒傷後,人人皆來探望,唯獨小世子來過一次後就不見蹤影了,結果,後來張大夫才告訴我們,小世子是上山給您採藥去了,那祛疤的藥引不好找,小世子自己還讓蛇咬了口。”
說罷,淇兒就拉著安陵然到我面前,挽了衣袖指著小小兩個紅點道:
“吶,看,這就是證據。那日我們給公主煎藥,我看見了小世子的傷口,他還不讓其他人告訴我呢。”
“淇兒!”安陵然咳嗽下,低低喝了句淇兒才噤了聲。
而本公主聞言,卻已和小笨蛋不約而同地粉了臉頰。我悄悄抬頭去瞅小笨蛋,卻與他的目光不約而同撞了個滿懷,電閃雷鳴間,彼此又驚恐地錯開視覺。
那麼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本公主……貌似因禍得福,戀愛了。
感動之餘,還有油爆爆的幸福感撲咻撲咻地往外冒,連傷口的疼痛也擋不了,膩死人不償命的甜蜜滋味就像小時候得了最歡喜的糖果般開心。
原來一直以為自己處在最可悲的“下堂妻”處境裡,現在才得知,可能最初小笨蛋的確是生我氣的,所以才會不理我,所以才會搬出西院。可一聽說我受了傷,他還是止不住,止不住思念、止不住心疼,所以他才甘願去為我採藥,其中艱辛我不得而知,可這份感情,我已經收到了,珍惜不已。
淇兒何其聰明伶俐,見我二人如斯,便竊笑著道:
“我看~今晚少爺就不用回去歇息了吧?其實公主這床也很大嘛!”
王媽媽和其他下人聽了,也忙打哈哈道:
“是是,我老媽子年歲大了,這什麼子時、丑時的我也記不大清,別把藥弄混了,我們還是……下去吧!下去吧!”
一屋子人作鳥獸散,隨著突如其來的關門聲,我和小笨蛋才回神地得瑟了番。
孤男寡女,眼神又不期而遇地相撞……事後的許多年,我常常憶起這一幕,總覺得過於瓊瑤戲過於低俗普通,可彼時,本公主卻是醉在其中。
所以說,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
琢磨來琢磨去,我終於鼓足勇氣說了這輩子最最最傻…B的一句話。
我說:
“夜深了,我們睡吧。”
半夜,突然下起了雨。
雨水沿著屋簷滴答滴答地打下來,不知為何,我卻覺得應景得很,溫馨得很,小雨淅淅瀝瀝的聲音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此情此景,我才明白“境由心生”的道理。
時值金秋,偏逢夜雨,我又有傷在身,便覺得有些涼。
還好,這樣的晚上,有了枕邊人。
我枕在小笨蛋懷裡做小鳥依人裝,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卻總覺他是如我般,在淺笑的。小笨蛋身體很暖,大概是常在牡丹苑轉悠的緣故,髮間有股淡淡的花香,恰是我歡喜的型別。
在這樣的懷裡,入睡自然很快。
夢裡,我和小笨蛋一起在牡丹苑澆花撲蝶,玩得正不亦樂乎,唇就突然被他攜住,一點一絲,扣我入懷。溫溫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