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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簡單,我出賣了“文墨玉”,聰明如掉毛老鳥,再笨也該摸出些門道,開始懷疑我早已知曉他兒子就是“文墨玉”,估計著,也開始懷疑我是玄玥派來的人,這次李庭正一事,安陵然痛失一隻“左臂右膀”,穆王府開始防我也是再自然不過得了。
既然被軟禁了,我也就懶得再演戲。
既不上前廳去吵鬧,也不出院走動,每日盯著牡丹發發呆,看看書,時日也是好打發的。
我想,皇宮內的冷宮也不過如此。
所以,剛才淇兒來報,說表小姐馬上要過來看我時,本公主有點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婉容今天回來看錶姐掉毛老鳥我是知道的,可她還能想起我這個救她們母子的恩人實在難能可貴。
我和淇兒在屋裡翻了大半天,才找到些上上個月在上房領的碧螺春,這還是小笨蛋搬出去前喝剩的。實在沒辦法,自從被軟禁,我就被莫名沒收了每月領供奉的正當權利,就更別說這茶了。
可沒料,把茶端上桌,王婉容卻笑彎了眼,她道:
“我相公說了,喝茶對孩兒不好,還是給我倒杯溫白水罷。”
我實在有些受不了她現在溫婉動人的標準賢婦模樣,於是決定用話激她一激。
我道:“咦,這才三個月,肚子就出懷了,該不是算錯了時日吧?”
但凡女人,都對“懷孕”這樣的字眼異常敏感,這就猶如孕婦對“算錯時日”這樣的字眼異常敏感般,因為時日的對錯可能關乎一個女人的清白和忠貞。
我原以為本公主這般一說,王婉容定變回原來的開屏母孔雀,與我駁上一駁,誰料,我只見她小臉緋紅,羞澀地低下頭去道:
“我相公說了,是雙子胎,所以比起其他女子出懷早了些。”
我很失望,相當失望。
以前那個天天哼氣沖鼻子、和我吵架的開屏母孔雀哪去了?
最是那多嘴的淇兒在一旁眨眼,問:
“表小姐,表姑爺好厲害,居然會把脈,還能看出您肚子裡有兩個孩子?!”
王婉容捂著香絹咯咯嬌笑兩聲才嗔道:
“他哪會,是張大夫說得,然後我相公告訴我的。”
我抖了抖,不得不感嘆愛情的偉大。
僅僅十來句的對話,王婉容每句前面必加個“我相公說”,甜蜜之情不言而喻。我實在有些想不起兩個月前蓬頭垢面、大罵李庭正是“衣冠禽獸”的王婉容來。
原本我還擔心王婉容嫁回李家後不受待見,或是李庭正露出真面目,對她不冷不熱,現在看來,是本公主多慮了。
王婉容不僅沒責怪我當日擅作主張,更是拉著我的手淚訴衷腸。
她道:“廉枝,旁人不知,但我省得當日七殿下突然闖進來,把事情鬧大定是你策劃的,不然當日你也不會用保胎藥騙我是藏紅花吃下。全虧了你,我才沒有犯傻害了懷裡的孩兒,不然……相公必怨我的。”
我扯了扯麵皮。什麼旁人不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間諜鳥,只是你這個幸福少婦膩在蜜糖裡沒察覺罷。
我懶得解釋,只相當好奇王婉容到底是如何與李庭正言歸於好的。
“你當日不是說李庭正是個烏龜王八蛋嗎?怎麼——”
我話未畢,王婉容殺人的眼神就射過來:
“不許你這麼說我相公!”
我咂舌,果然……清官難斷家務事。
王婉容滿眼的純真無暇,“其實七夕那日相公來找我,就是想向我解釋。原來他一直未接我回府是因為有仇家追殺,他怕仇家以我為籌碼威脅利誘,這才演戲把我休出了府,就連婆婆也被相公安排到了隱蔽的寺廟去居住。”
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