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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did you say?”千燁不解道。
(什麼？！)
“I said...that I have no roots!”我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沒有家！)
“星墅，寒洞就是你的家！”
“不，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痛哭流涕。內心無比悲涼。若是我有家人，他們怎麼可能是不體面的存在。若是千家把我當做真正的家人，又怎麼會忘記節日中孤單的我。
千燁見到我的眼淚，心裡的某一處開始撕裂。他不喜歡千雪全身是刺的堅硬。更心疼她柔軟背後的無助和絕望。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最後，他緩緩開口:“你帶上阿爾法，讓他陪著你，你先出去散散心。”
阿爾法是千燁私人保鏢中的首席。
“不用了，我有十柒就夠了。”我捂著臉說。
“那個勞改犯，他能有什麼本事？！”千燁沒有妥協。
“阿爾法是用來保護你，保護星墅未來的女主人的。”我抬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和他敞開心扉說話，我就會忍不住地哭泣。
“千雪！？你在固執什麼，是不是還想揹著我和那個姬賢見面？！”
“千燁…………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放我走……”我叫他名字，不叫他哥哥。
“要麼帶上阿爾法，要麼跟我回星墅！”千燁態度決絕。
我睜眼看著他，任憑眼淚肆意流淌。不論是跟著他回星墅，還是帶著阿爾法，那麼結局就和兩年之前沒有區別。今天的凌晨我還跪在聖殿祈求，祈求我有足夠的力量。在千燁面前，說一個“不”字對我而言就是一道艱難的坎。
“千燁，哥哥，求你讓我走吧。我的心裡有惡魔在嘶吼，它咆哮著遊蕩著，稍不留神，就會竄出來，把我撕地粉碎……”
千燁看我精神奔潰的樣子，眼睛裡霎時充滿了血絲。
他沒有說話，重新把我摟在了懷裡。他就這樣抱著我，直到我沉沉地睡在他的懷裡。然後把我抱到臥室的床上，輕輕替我蓋上被子。他粗糲的手掌撫摸我的臉龐。俯下身，在我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就這樣坐在那裡看著我熟睡的臉龐。
“是她長大了，所以變得善於偽裝和隱藏。還是我太忙了，根本沒注意到她的變化。”千燁自言自語道。無論是柔弱如絲的千雪，還是堅硬如刺的千雪。他好像都沒有辦法面對。他覺得胸口悶得慌，就乾脆到院子裡去透透氣。滿天的繁星閃爍，宇宙無垠又神秘。他想起來，就在這個院子，他答應她:“我會把天上的星星摘給你。”然而，以前的他無視千雪為父母報仇的心。現在的他忽略她想要一個真實身份的渴望。
第二天一早，等我醒來的時候千燁已經走了。
我呆呆地坐在院子裡，感覺渾身無力。雖然很困難，但是我努力了，我拒絕了千燁的要求。冬日的暖陽十分難得，我貪婪地汲取著太陽的熱量。然後，靠著廊上的柱子，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鈴聲響起，我艱難地接起電話。
“凌兒，來開門。”
“師父！”我驚醒。我是在寒洞，不在墨居，我睜開眼才意識到。
“過來開門！”師父的聲音有點急。
我扶著廊住起來，拖著腳步去開門。
南宮驍進來後，利索地把我扶回房間。然後倒水餵我吃了藥。
“你怎麼知道我發燒啦？”我自己甚至都沒意識到。
“一個人過元旦傷心了嗎？”他當然知道我昨天去外灘大橋吹風的事，哪裡都有他的眼線，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沒有。我習慣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