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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人擠人,熙攘、熱鬧、紅火——
“放炮啦!放炮啦!”不遠處一個六十多人的老人吆喝著。
“嘭~”
一臺老式爆米花機在他腳下炸響,伴隨著滾滾濃煙,無數爆米花爆破而出。
“冰糖葫蘆,好吃好看的冰糖葫蘆,山楂的,黑棗的,水果的都有……”
“糖炒栗子,甜而不膩,好吃不貴~。”
“棉花糖棉花糖,甜絲絲,大姐給孩子來一個?”
“烤雞腿,十塊錢三個,要幾個?”
“麻花現炸的,熱乎著呢……”
“炒乾貨,花生、西瓜子、瓜子,五香的、奶油的都有,來稱兩斤回家吃~”
“火燒夾肉,十塊錢倆……”
“烤羊肉串,兩塊兩塊,來來來……”
“水煎包,豬肉蘿蔔餡的,來四塊錢的?好哩!”
“驢打滾,五塊錢一兜!你自己挑,大哥。”
……
集市上摩肩擦踵,各個攤位前都是人。
老頭推著三輪車當柺杖,邊推車走著,邊在路邊挑貨:
“三哥,你這菸葉好抽,我這次多買點……”
小孩子們跑來跑去:
“爺爺,我要那個氣球!”
“媽媽,我要纏糖稀,要小狗形狀的~……”
奶奶跟在孫子後面問:
“吃不吃雞蛋糕?我給你買一斤?”
來買菜的年輕媽媽推著電動車,後座上坐著胖乎乎的孩子,車筐裡放著剛買的青菜和鯉魚。
一對新婚的年輕人正手拉著手,有說有笑地去買現殺牛肉走親戚。
誤入集市的外地車被堵住了,焦急地一邊按喇叭,一邊龜速往前挪。
人世間的生活就是如此——
柴米油鹽,俗氣;
市井俚俗,局氣;
喜怒哀樂,生氣。
好日子也過,歹日子也一樣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光陰似箭飛逝,人事代謝不息。
只要還活著,就有享不完的福,就有吃不盡的苦。
就還會眷戀這平淡卻又熱鬧,充滿煙火氣息的生活。
如同孩童眷戀母親一樣。
……
李卓坐在馬紮上,似乎在旁觀這熱鬧的紅塵生活,可他也是這紅塵生活的參與者,一個世俗且多欲的人,有愛有恨,有眷戀有嫌棄,會為他人苦難而難受,也會因自己免於淪落於底層而自喜。
就是一介俗人罷了,摸爬滾打在這滾滾紅塵中。
可能這也是許願香爐會選中他的原因。
李卓參與著塵世生活,同時也密切關注著香爐的動靜。
人流越大,如同絲線般,又像面魚一樣的紅塵氣息就越濃郁,香爐吸收的速度就越快,數量越大。
在他的視野中,香爐在快速汲取紅塵養料,從開始時比較緩慢,兩個小時後汲取速度達到最大,之後又在逐漸放緩。
到了10點半時,李卓覺得餓了,就讓不遠處的攤販送來兩個夾肉火燒,對付著充下飢。
這時,有一對年輕閨蜜跑過來買蝴蝶結,她們看到李卓後還有些害羞:
“帥哥,這對蝴蝶結多少錢賣啊?”
李卓哪裡知道多少錢,隨口說道:
“看著給吧,我也不知道。”
連個年輕姑娘有些吃驚:
“你賣東西的,竟然不知道價格,那你怎麼賣?”
“我真不知道多少錢,要不你們平時買多少,你就給多少吧。”
“那行。”兩個姑娘蹲在攤位前嘰嘰喳喳討論了半天,最後拿了蝴蝶結、